蕴当初嫁给吴王之后,每次见到辛夷总是神色怪怪的,难怪她嫁给吴王后也不想着好好地打理吴王府,每日总是出幺蛾子。

    朱蝉衣将信收起来,看着趴在地上不说话的季蕴,“这件事情我会回禀皇后娘娘跟明妃娘娘,还有晏汾与天花的事情也会上达天听,你好自为之吧。”

    有了这封信,季蕴便有了动机。

    朱蝉衣气呼呼地推开门,没想到吴王居然就在门外,她顿时有些尴尬,对着吴王见礼。

    “弟妹不用多礼。”吴王侧身微微一避,然后直接说道:“信,能让我看看吗?”

    朱蝉衣有些为难,吴王要是毁了信怎么办?

    吴王大概看出了朱蝉衣的意思,轻声说道:“我只一观,不会毁坏。”

    朱蝉衣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劝道:“三哥,不过是一封信,你又何必去看。”

    “七弟妹,还请容我一观。”

    朱蝉衣叹气,把信递过去。

    吴王接过信顿了顿这才伸手打开,半晌把信又递回去,“多谢七弟妹。”

    朱蝉衣收好信,看着吴王这个冤大头觉得十分可怜,“三哥,事已至此,你还是想开些。”

    吴王没有说话,抬脚进了屋。

    朱蝉衣让人带着红莺,然后看着骆嬷嬷,“嬷嬷是跟我一起回宫,还是……”

    “老奴还有些话要替娘娘问王妃,还请容王妃宽宥些时间。”

    朱蝉衣也不强求,笑着说道:“那我先回宫回话。”

    骆嬷嬷躬身谢过送走吴王妃,深吸一口气,恨不能将吴王妃剥皮拆骨,他们家王爷这么好的人啊,怎么就能遇上她这么个狗东西。

    吴王瞧着伏在地上的季蕴,就那么站着看着她。

    季蕴微微抬头看向吴王,木然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俩人明明面对面,却沉闷得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的。

    “你既然心有所属,当初为何要嫁我?”吴王想问个明白,当初若不是在宫外遇见她掀帘对着他笑,他又怎么会误以为她喜欢自己,进而求母妃帮忙赐婚。

    若只是他一厢情愿,他不会求这个亲。

    季蕴嗤笑一声,“家里人要我嫁,我就嫁了。”

    只要那人不是太子殿下,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何况,嫁进皇室,便也有机会见到殿下,所以当初家里人要她嫁,她知道吴王心仪她,故意找了机会见他,事情就成了。

    “原来如此。”吴王微微颔首,原本有很多话要问,但是现在看着季蕴,他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你好自为之,你若想保命,最好是将幕后之人交代出来,不然的话没有人能救你。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是非过错就此揭过。”

    季蕴望着吴王的背影离开,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能说什么。

    骆嬷嬷最后走进来,看着季蕴面无表情的说道:“王妃自己做下的事情,以后就自己承受恶果,若是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要牵连王爷。”

    季蕴看也不看骆嬷嬷,明妃身边的人她一个也不喜欢,沉默以对。

    骆嬷嬷一看更是气个半死,随即冷笑一声,“王妃真以为不说话就成了?当初季家倒了,好歹还留了个全尸入葬,这回谋害皇长孙的事情,你说陛下会不会迁怒季家,毕竟开棺戮尸曾有先例。你替人顶了罪,倒霉的额却是季家先人,等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见先祖?”

    季蕴的神色这一刻终于变了,抬头看着骆嬷嬷。

    骆嬷嬷心里松口气,总算是还有点短处,“王妃,你可要想清楚了,替人受过还是戴罪立功。”

    季蕴面带頽色,张张嘴巴,最后吐出一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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