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道。

    苏辛夷一点也不奇怪,“晏琼思在京城一向自视甚高,想要她乖乖配合,还是自己认罪,确实不太很难。她现在估摸着还盼着皇后娘娘跟容王把她捞出去。”

    晏君初长舒一口气,靠着软枕,将辛夷拉到怀里,“晏琼思到底还顶着郡主的封号,刑部那边不能用刑招供,只能跟她一直耗着,但是益王那边想要脱罪,估摸着晏琼思手里可能有点真东西,想要对她下手。”

    苏辛夷一惊,“益王还能买通刑部大牢的人?这不可能吧?他的手未免也太多了。就他这个年纪,怎么能有这么多人脉供他使唤?”

    若是益王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上辈子怎么可能到她死,都没怎么听他的消息。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权柄,怕是不会也不甘心一直沉寂吧?

    “不是他的人脉,是老益王留下的。”晏君初捏了捏辛夷的指尖。

    “老益王?”苏辛夷微微思量,“哦,我懂了。听说老益王是先帝最喜爱的幼子,当年先帝是很想让幼子坐上太子的位置。”

    “嗯。”晏君初微微点头,“只可惜老益王那时年纪与哥哥们相差太大,再加上先帝年迈,已没有足够的时间扶持幼子,便是有些朝臣支持,但是你也知道父皇当年登上皇位虽有些幸运的成分,但是确实也是十分艰难。”

    苏辛夷知道一些,“所以,老益王才会选择支持父皇登基,为自己留一条活路。等父皇登基之后,为了卸掉父皇的疑心,立刻决定南下遂州以表立场。但是,当年先帝留给老益王的人脉,老益王怕是没全交出来吧?”

    晏君初笑了,“你说的是,现在益王用的应该就是老益王想要留给自己嫡子的人脉,只不过这些人脉用一次少一次,除非益王能得到父皇的重用,可惜眼下是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他看着辛夷,“若不是粮仓的事情提前被发现,让益王早早地浮出水面,等再过几年益王谋划周全,那时候就难说会如何了。”

    苏辛夷听到这里却是心神一凛,上辈子容王一直跟太子作对,襄王在背后添油加柴,益王并非没有出手,只是因为隐藏够深,粮仓的事情他一直隐藏得好,所以才能一直藏身暗中。

    所以,她在京城没怎么听到益王的消息也是对的,因为益王就没想着让自己站在阳光之下,有容王跟襄王跳出来就足够了。

    再说,上辈子的容王做事易冲动,襄王无主见,这二人不管哪一个登上帝位,对于益王而言都是好事,因为他们都很好掌控。

    上辈子益王走的每一步都是对的,但是这辈子阴差阳错,因为自己无意中的推动,让容王早一步发现了粮仓的事情,所以打乱了益王的部署。

    尽管益王已经尽快弥补,但是以太子的敏锐,发现了益王的不对劲肯定会追查,所以这辈子的事情走向肯定不同了。

    “你在想什么?”

    苏辛夷猛地回过神,抬头对上殿下关切的目光,她定定神,这才开口说道:“我只是猜不透益王到底要做什么,他谋划着一切的目的是看向皇位?但是以他的身份,与那个位置绝对没有缘分。”

    苏辛夷还是觉得应该让殿下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可能也不会很准确,但是能让殿下提高对益王的戒备。

    晏君初闻言笑了笑,“等把人抓起来问问就知道了。”

    苏辛夷:……

    这个回答也没错。

    晏君初看着辛夷,“今日宴会没什么事情吧?”

    苏辛夷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我觉得吴王那边怕是不太安宁,季罡那边怎么样了?”

    “他威胁赵家的事情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但是威胁赵家的根源,他现在还遮掩着不肯完全交代,不过刑部那边肯定会继续查证,也不会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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