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能表露出来。

    一身王妃冠服的尤香薷,也看不出当初来京城时那股风姿,大约嫁人之后,也收敛了心思,自然不能再做些轻浮的举动。

    朱蝉衣跟二人也打过招呼,大家重新坐下,一时间殿中有些安静起来。

    多了一个尤香薷,不管说什么都有些不能随意。

    朱蝉衣扫了屠静嘉一眼,笑着先开了口,“听说六哥的新差使要下来了,过了年可有的忙了,先恭喜六嫂了。”

    屠静嘉抿唇一笑,“七弟妹说笑了,新差使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倒是听王爷随口提了一句,但是结果如何还要等消息。”

    景王娶了屠静嘉,齐贤妃又是个会做人的,因为屠静嘉跟苏辛夷这么一层关系,平素待她倒是亲近,以前景王是保持中立的,但是成亲之后倒是对东宫逐渐亲近起来。

    景王那边换了几次差使,也是在六部轮着转,今儿个这里打打杂,明儿个那里转一圈,反正陛下让他往哪里去,他就往哪里去,倒也不怕辛苦,就是景王的性子太过莽直,不免在陛下面前会抱怨一二,所以据说陛下对他的差使就有了新的想法。

    苏辛夷知道这其中也有太子殿下的功劳,景王对东宫示好,太子殿下自然不会拒绝,所以景王虽然大事没办几件,但是着实在六部学了些东西。

    六部那些老臣,个顶个的油滑,景王这样的性子没少吃亏着急上火,确实磨炼了性子。

    “等消息也不怕,六哥做事肯吃苦又用心,换到哪里也能好好当差。”朱蝉衣说道,其实她也希望明年容王能留京,虽然几个王妃都还没动静,她也不是非要争先,但是就是觉得要是先有个孩子,说不定容王的性子就能沉稳几分,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令人提心吊胆。

    尤香薷坐在一旁听着,没有插嘴的意思,但是她细细观察几个人的神色,她就发现不管是朱蝉衣还是屠静嘉,不论景王还是容王,居然都跟东宫关系好。

    这又让她想起自己嫁的人,嗯,站在太子的对立面。

    尤香薷又想想现如今李贵妃母子的困境,想想襄王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一门心思想要保住伏云,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自己也许会有大祸临头。

    她一个小女子也不太懂得这些政事,但是听着苏辛夷她们几个随口说的这些话,就让她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有一种东西,即便是你踮起脚,伸长胳膊,努力再努力,也不是你能够得到的。

    不管是朱家还是屠家,都要比她娘家底蕴深,在京城地位高。如果,当初她的母亲跟太子殿下能一直保持联络,能保持好关系,那么她现在又何必这么狼狈?

    再看看苏辛夷,明明与她之间有亲戚关系,但是待她却不如待朱蝉衣亲近。

    尤香薷微微垂眸,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不管她走什么路,费了多少心,最后的结果总不尽人意。

    众人这回没有等到季蕴,赵嬷嬷就过来请她们去正殿。

    进了正殿,皇后娘娘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苏辛夷看不太清楚皇后的神色,但是也能感觉到殿中的气氛算不得好。

    四人上前见礼,“拜见母后,母后安。”

    “起来吧。”

    皇后的声音传来,苏辛夷就察觉到几分疲惫,看来李贵妃这次过来跟皇后不止是闹得不愉快,怕是相当糟心啊。

    皇后的眼睛扫过几个人,最后看了苏辛夷一眼,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道:“今日是家宴,你们一早过来请安也是有心了。”

    众人忙道不敢。

    苏辛夷觉得皇后的情绪不太对劲,肯定是李贵妃做了什么,正这样想着,就听着皇后又道:“你们先去给各自的母妃请安,午宴时再来。”

    朱蝉衣是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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