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人请进去。

    朱蝉衣:……

    本来是诉苦的,怎么这会儿觉得不该来呢?

    朱蝉衣愁眉苦脸地看着苏辛夷,“你说我们家王爷是不是榆木疙瘩脑袋?”

    “那肯定不是,真要是榆木疙瘩,也不会帮着太子殿下做那么多事情。”苏辛夷看着朱蝉衣这次是真的动了火气,觉得还是得给容王刷刷好感,好好的两夫妻别因为晏琼思这么一颗老鼠屎给闹生分了。

    朱蝉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狠狠地灌了一盏茶,这才长出口气道:“我知道王爷对晏琼思这个表妹很是疼爱,以前没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给人家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苏辛夷深以为然,为了表示同仇敌忾主动揭短,“那可不是,当初我也是被收拾的那一个,只可惜容王打不过我,没让他逞威风罢了。”

    朱蝉衣觉得这天聊不下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深深吸口气,一直觉得自己不怎么像是个正常闺阁女儿的朱蝉衣,现在觉得自己特正常,尤其是与容王和苏辛夷比起来,她简直是京城能上表彰榜的闺秀。

    瞧着朱蝉衣的神色确实不太好,苏辛夷就关切地说道:“我也听说了,容王那天也没冲出去,事情没闹起来,这要是好事。”

    “那是杨大人拼命拉着他,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肯定想都不想的就上去了。”朱蝉衣现在逐渐冷静下来,语气也跟着平和了,“辛夷,你说以后要是但凡晏琼思出点事,是不是我这日子也不能过了?还不得时时刻刻担心容王做什么?”

    “不会,经过这次事情后,我想着皇后娘娘肯定会与容王细说此事的。”

    “这样不行,若是晏琼思是个好人,这个表妹他要护着那就护着,那是个什么人?为了一己私利做事毫不为他人着想的小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你想怎么做?”

    “如今晏陵状告益王,这不是正在风头上,我瞧着正好给他们添把火,就是怕给你惹麻烦,所以过来问问。”朱蝉衣早就想收拾晏琼思,之前还想着等姜墨殃那边慢慢的酝酿火候,但是现在她真是瞧着她就心烦。

    苏辛夷就明白朱蝉衣的意思,是想把这次益王妃与晏琼思私下会面的事情散布出去,这个关口,多少人关注着晏陵与益王的事情,如果真的捅出去,那可就真是把晏琼思置身于风暴之中。

    苏辛夷细细思量,然后看着朱蝉衣说道:“这件事情我这边倒是可以商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那边?”

    朱蝉衣就道:“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皇后的态度虽然松动了,但是也只是对广平郡王妃母女冷淡了几分,若是让她出手对她们不利,那肯定是行不通。

    但是,只要晏琼思母女不能彻底倒下,以后就是容王的祸根,朱蝉衣跟那对母女可没什么情分,再加上她们对朱蝉衣也不是很友好,如此一来双方面的关系确实很差。

    再加上这次容王一回京晏琼思就算计他,朱蝉衣是真的动了火。

    朱蝉衣瞧着苏辛夷凝重的神色,迟疑的问道:“你觉得行不通?”

    苏辛夷摇摇头,“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着,眼下局势复杂,容王一只脚被拖了进去,皇后对广平郡王妃母女在气头上,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也许会生气,但是也不会过度苛责。但是你想过没有,等过两年风平浪静后呢?”

    等到那时候益王已经成为过往,但是广平郡王妃母女却因此受了难,时过境迁之后,皇后再想起只怕想法又不同了。

    她不会认为是自己旁观所为,只会认定是朱蝉衣心狠手辣。

    她上辈子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好我好大家好时,自然是事事都好,但是时日一长那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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