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哭就是闹。现在自己能坐着了,那就更不走了,每次都抓着我娘的衣襟不放,我三嫂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苏辛夷这事儿还是听着苏京墨上次提了一嘴,此时笑着说道:“还是屠夫人疼爱孩子。”

    小孩子嘛,就是最敏感的,别人对她好不好能感知得到。

    屠静嘉心里也有些滋味难言,家里头大嫂二嫂膝下都有子女,她母亲不缺孙男娣女,但是三嫂生的这个孩子,眉眼间越长越像难产过世的张姨娘。

    她娘跟她说,张姨娘家里穷,早些年家里给她买丫头让她挑,张姨娘长得不算是最出众的,可她一眼就瞧着她顺眼,后来张姨娘到了母亲身边服侍确实忠心又勤快。

    后来,母亲给她开脸做姨娘,也是看着她老实安分,哪想到是个福薄的,生孩子时难产人就没了。

    人死了,想起她时只会记得她的好。

    所以她娘瞧着敏姐儿就想起张姨娘,想起张姨娘,她就对敏姐儿多了一份喜欢。

    就是,孩子刚生出来时还算是白嫩,但是越长这肤色越像三哥,她娘就忍不住抱怨。

    他三哥是个男孩黑点不算什么,这敏姐儿是个女娃,长得黑将来怎么找婆家?

    这不,到处跟人打听什么好的芙蓉膏,玉容膏,见天的给敏姐儿往脸上抹,她上次回去瞧着好像是有点白了。

    想到这里,苏朝颜就把这事儿给说了。

    苏辛夷跟朱蝉衣都乐得不行,朱蝉衣笑着说道:“屠夫人还真是对孩子好,回头我也打听打听,有好的就给六嫂送过去。”

    苏辛夷想起三姐夫那张黑脸,再想想要是敏姐儿也那么黑,一时间就想到自己跟殿下都挺白的,应该不会生个脸黑的。

    这么一想,她也笑得不行,对着苏朝颜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过几年敏姐儿肯定越来越好看。不过,我也帮着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面膏。”

    正说着话,二夫人带着季蕴进来了,屋子里三人瞧着她进来,除了苏辛夷,苏朝颜与朱蝉衣都起身与她打招呼。…

    季蕴笑着应了,这才转头看着苏辛夷问好。

    苏辛夷脸上带着笑,“三弟妹快坐下暖暖。”说完又看着二夫人,“二伯母,我来招呼三弟妹,您去忙就成,今儿个客人多,可少不了您。”

    二夫人笑着点头,又让人送上茶来,这才笑着走了。

    殿中多了个季蕴,之前轻松欢快的气息就有些变了。

    季蕴手里捧着暖手炉,眼尾扫过几个人,忽然开口问道:“怎么没看到九弟妹?”

    朱蝉衣听着季蕴开口就不善,明显有挑拨的意思,当即便说道:“三嫂,这去谁家喝喜酒又不是非要去,齐国公府办喜事,说起来九弟妹跟齐国公府没什么往来,来不来的又有什么关系。”

    季蕴听着朱蝉衣这话,笑了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过便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也得来走一趟不是?”

    苏辛夷抬眼看着季蕴,“原来今日三弟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那倒也不用。办喜事图的就是个喜庆,若是心里不乐意,倒是不美了。”

    季蕴挑拨,苏辛夷怼人。

    屠静嘉闻言,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开口,“大嫂,我想三嫂不是这个意思,季大人与国公爷同朝为官,喝喜酒情分还是有的。”

    朱蝉衣:……

    失敬!

    没想到屠静嘉这么会说话,这一刀插得有点狠。

    季大人跟苏家有什么同朝为官的情分啊,文武不睦,再加上季侍郎跟益王关系匪浅,对齐国公府可没什么善意。

    但是偏偏屠静嘉这话说得温柔和善,好像是真心实意的样子,季蕴便是想要找茬都没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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