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香薷就算是表现得很稳重,但是裴念薇还是从她方才微微失神的那一刹那发现了不悦,装的倒是像,只可惜啊,也逃不脱她的法眼。

    “表妹倒是宽容大度,只是那位伏姨娘怕是不好相与,表妹知道她为何被送到庄子上,但是能这么快从庄子上回来可见她的手段与心计。表妹,你也得为自己打算一二,你想想李贵妃不许他在正妃未生下嫡子前怀孕,结果她却胆大包天有孕,这次把人接回来,说明李贵妃对伏云已经退了一步,襄王爷的长子生在谁的肚子里可不好说了,我也是为你着急,这件事情可不得好好想想。”

    尤香薷苦笑一声,“表姐,这种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与王爷的婚期还有几个月呢。再说,我相信贵妃娘娘与王爷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而且伏姨娘也受了教训,想必这次也不敢再乱来。”

    裴念薇听着尤香薷话说的冠冕堂皇,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尤香薷怎么想怎么做,她就不会太多的关注了。

    裴念薇走了之后,尤香薷没忍住将手边的茶盏狠狠地掼在地上摔个粉碎。

    她狠狠地喘着气儿,脸色煞白,她怎么能不知道裴念薇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话,想要在她心里扎根刺!

    可是她现在能怎么办?

    一日未进襄王府,她就不能做什么。

    况且,比起年龄大行将就木的皇帝,她自然更喜欢嫁给年富力强前途光明的襄王,只是这件事情她打死也不能表现出来,在裴家人面前还要表现出失落无奈的模样,她现在还需要武安侯府为她撑腰,等以后她嫁过门,自然就不用如此看人脸色了。

    裴念薇自己进不了东宫,怪谁?

    是她自己没用!

    在京城长大,与太子殿下有那么多的机会往来,可她却蠢的把握不住机会,丢了太子妃的位置不说,现在还想来拿着她当刀?

    尤香薷知道自己不能生气,但是火气还是在她的心头跳跃,索性直接进了寝室蒙上锦被假装睡觉。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前途一片荆棘,但是知道又怎么样?

    武安侯夫妻是不会让自己丢掉这门亲事,而她自己也不想,如果不能进宫做人上人,那么至少做王妃也不差。

    她知道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她现在受的罪与她以后享的尊荣比起来算什么?

    再说……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她也知道男人是什么德行。

    他从小到大就看着父亲一房一房的妾室往家抬,自幼就看着母亲与那些妾室斗个不停,她最是知道如何利用一张角色出众的脸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襄王现在讨厌她算什么,等她进了襄王府,自然有本事将伏云压下去,有办法在襄王府站稳脚跟。

    尤香薷藏在锦褥中的身影微微颤抖起来,好久才平息下来。

    水往低出流,人往高处走,她没做错。

    又过了很久,尤香薷猛地掀开锦被,但是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性子,距离成亲还有几个月,婚事是陛下所赐自然不会有变故,但是伏云回府之后,只怕会在襄王跟前吹枕边风,她不能让襄王对她的厌恶加深,还是得做点什么。

    武安侯府尤香薷蠢蠢欲动,东宫里苏辛夷可顾不上这些,因为前几日杨津急匆匆来找殿下带来一个好消息,遂州那边来了好消息,确实有了些发现,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是得了死士的线索,已经继续往下追查了。

    今儿个又得了一个好消息,她收到了穆邢的来信。

    晏君初的神色很奇怪,看着苏辛夷问道:“为什么每次穆邢的信都会来的比别人早?”

    苏辛夷愣了一下,听殿下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至少太子与容王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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