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不如踏踏实实地谋一份前程,过个几年等你有些功劳在身上,就可以给你找个差事做一做。像你这样在官府有案底的人,想要翻身很不容易,你现在吃的苦将来会回报你的。”

    穆邢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苏辛夷垂眸等墨迹风干的样子,他想说他这辈子就没想娶妻生子,一个人多逍遥。但是看着她神色认真为自己谋划将来的样子,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真是邪了门,中了她的邪!

    苏辛夷说的没错啊,她没捆着他,他确实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但是他一向是守承诺的人,怎么可能自毁诺言。

    “曾梁是吧?行,我去。”穆邢木着脸开口,他就是想去看看苏辛夷口中的这个曾梁有什么厉害的,被她这么推崇。

    他不服气!

    苏辛夷将信装进信封,伸手递给穆邢,又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我现在不方便出门,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实在是冷清,这些钱给你在京城吃喝玩耍用。记得带上曾梁,你们俩也热闹。”

    穆邢伸手接过去,哼了一声,随即看着苏辛夷,“行,给你做事我可没打折扣,吃你的喝你的也是应该的。”

    苏辛夷看着穆邢脚步轻松离开的背影,一个人就算是过惯了清净的生活,其实也是喜欢热闹的。

    就算是她在平靖郡王府过得最不如意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也会把自己身边的丫头叫在一起陪着她吃吃喝喝。

    穆邢的性子一向高傲,不接凡尘地气,曾梁与他正好相反太接地气了,让他们俩凑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对穆邢有些影响。

    这人还是热热闹闹地活着开心,别看穆邢嘴巴毒,但是两次去草原,她让他写信他就写,虽然诉苦占一半,但是该做的事情没有一样落下的。

    苏辛夷也希望他金盆洗手之后,后半生能过得好一些。

    苏辛夷把二人都打发走了,自己坐在桌前沉思鞑靼的事情,春耕过后便是夏收,夏收就是一道关口,不知道鞑靼会不会偷袭榆林卫漳平府。

    她有些坐不住,就给太子写信,将得到的消息告知他。

    太子殿下一向聪明,肯定会上禀陛下提前布防的。

    如果他们的婚期真的定在了四月,那么距离夏收就很近了啊。

    苏辛夷忽然一凛,太子非要将婚期定在四月里,是不是也预料到鞑靼那边?

    苏辛夷有点坐不住了,她心里有些烦乱,索性直接去了祖父那边。

    老太爷正在浇花,看着苏辛夷进来,将手中的水壶递给她,苏辛夷就替祖父浇花。

    今日太阳好,站在院子中也并不觉得冷了,苏辛夷一边浇花就听着祖父问她,“说吧,过来做什么?”

    苏辛夷不知道怎么讲,趁着浇花的功夫,把自己的思绪理了理,浇完花,这才做到祖父对面,把事情认真地说了一遍。

    老太爷半眯着眸子,听完孙女的话慢慢地睁开眼睛,说实话他很意外,“辛夷啊,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这可不是一个小姑娘能想到的。

    苏辛夷上辈子将父亲的手札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几乎能倒背如流,无形之中她其实已经在思维与见识上受到了父亲的影响。

    但是此时,在老太爷眼中,辛夷也只是从乡下接回来不到两年,这孩子确实很聪明,学什么像什么,学什么都很快,但是像是这种军事谋略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来的。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为什么难求?

    不是所有的士兵都能做将军。

    但是现在辛夷已经有了举杯做将军的雏形,老太爷太惊讶了,那双浑浊的眼睛此时也清明起来。

    苏辛夷就道:“我从祖母与母亲那里拿到了父亲的很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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