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换了男装出去,肯定是有正事要办。

    苏辛夷越想越觉得许玉容那边自己得亲自查一查,因为上次碧阳宫的事情牵出的扶乩案,现在还没有结案,结果润仪郡主发了疯,有关碧阳宫的事情就更不好查了。

    束学博的爹挂了个闲置,领俸禄没实权的那种,所以束家的宅子住得有点偏。

    苏辛夷去骡马行租了辆牛车坐着,半个时辰才到了崇贤坊。崇贤坊距离西市只有两条街,所以这边往来人不少,她让牛车就停在西市,自己结算了铜钱给他,把人打发走了。

    苏辛夷打量一下西市,十分热闹,街上行人不绝,道路两旁的铺子更是十分齐全,远远望去,丝帛行,绸缎庄,米面粮行样样齐全。

    京城分东西两市,民间有俗语,东市贵,西市富。京城偌大的城池,每日不知道多少人流连于两市。

    苏辛夷也没急着去崇贤坊,而是先找了个卖早饭的铺子吃个早饭,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金黄的油饼散发出勾人的香味。旁边的锅里煮着浓稠的米粥,另一边的茶炉上烧着热水,呲呲地冒着白烟。

    苏辛夷要了一个油饼一碗粥,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听着其他来吃早饭的人闲聊。

    多是讲些西市的行情,哪家铺子进了新鲜的货色,哪里的绣庄出了新花样,哪家的茶楼出了新茶,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束家怎么会愿意住在西市?

    西市多商贾,以束学博那钻营的心思,怎么也得一脑袋往东市那边的坊市钻才是。

    这么一想,越想越有道理,束家出了一个皇后,一个郡王妃,怎么会把家安在西市,这不合常理啊。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苏辛夷之前居然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苏辛夷眼睛转了一圈,锁定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丈,端着自己的碗过去,笑着打招呼,“老丈,能跟您打听点事儿吗?”

    那老丈头也不抬,唏哩呼噜地喝着粥吐出两个字,“不行。”

    苏辛夷伸手从袖笼里捏出一小锭银子,在老丈的眼前一晃,然后又收了回去。

    那老丈立刻抬起头,“哟,这位小公子您请问。”

    “老丈,您在这附近住啊?”

    “那倒不是,我儿子在这边开铺子,有时候我会进城跟着他住一段时间,他就住在延康坊那边。”

    “您儿子挺能干,在西市开铺子是个好主意,这边能赚钱。”

    “马马虎虎也还行,一大家子人要他养着,也不容易。”

    “谁家都不容易,这年头过日子不都这样吗?我们家也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虽说人多但是热闹,咱老祖宗不就说人多家兴旺,人多好。”

    “这话对。”老丈喝一口粥,将最后一口油饼咽下去,还拿出帕子擦擦嘴。

    苏辛夷默默地观察,然后这才接着又说道:“老丈,您这不常住在这里,怕是我打听的事儿您未必知道啊。”

    “那得看你问的什么事儿。”

    苏辛夷笑了笑,“就是想打听下崇贤坊姓束的那户人家,您知道吗?”

    “这一片谁不知道束家,家里有做官的老爷还住在西市,这可稀奇。”

    苏辛夷没想到这老丈冒出这么一句,“哟,他们家这是名声在外啊。”

    老丈看了看苏辛夷握在掌心的银子,他家虽然不穷,但是能赚点钱为什么不赚,这可是银子不是铜钱。

    “哎,我说小公子你到底想打听什么?”

    “咱们换个地方说?这里人多口杂的也说不明白。”

    “你事儿可真多。”

    苏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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