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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公子……”李英伯喃喃自语,“他竟然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组织,可为何李家的暗探一直查不到这人的底细?”

    周围两人沉默,李英伯抬头:“你去会会白倾城,如果遇见璇玑公子,尽量拉拢,不要得罪,白家有的我们有,白家没有的我们也有,相信他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是,”李暮辞答应,“若是白倾城还冥顽不灵,那……”

    “那就不用留了!”李英伯起身,“既然她这么顽固,不要那医典也无妨,别破坏了太子的大计,计划照常进行,太子那边我去说,你找两个身手不错的人,故意吓吓她,然后将她救下,若有扭转的余地,则留她一条命。”

    反之,则不用留了。

    李暮辞听出了父亲的话外音。

    白倾城已经耽误了他太多事,不管是误打误撞还是有心,他不想再让她坏事,天底下,只有死人才不会坏事。

    至于医典,没有,就没有吧。

    “是!”李暮辞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李英伯是李家掌门,威严四方,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忌惮三分。

    李暮辞出了门,绕过一路上正在练功的弟子,径直走到后山断崖下,瀑布旁边,有一间窄小的茅屋。

    李暮辞在屋前站定,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素素!”李暮辞站了几息,终于推开了门,看到正在屋内打坐的女子。

    女子一身黑衣,头发散乱,脸色发白,闻言募地睁开眼睛。

    那日李英伯当众宣布将安若素逐出师门,李暮辞不得不将她藏在这崖下深潭边。

    “素素,我来看你了!”

    “滚!”安若素吼道,声音撕心裂肺,“我的孩子,我不能生孩子了,你知不知道?我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我知道!”李暮辞皱眉,双手扶住安若素的肩,“素素,这不怪我们,你知道的,为了李家的名声,爹不得不那样做!”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安若素哭了起来。

    李暮辞忍住心里的厌恶,安若素自从那次以后就疯疯癫癫,偏偏两人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对外说逐出师门是假的,李暮辞还对安若素有情,只是,安若素日日这样疯癫,令李暮辞也厌烦了,眼下有个好机会,可以同时除了安若素和白倾城,他装作深情的闭上眼睛:“我知道的,素素,我都知道,我跟你一样难过,可是我们是不是应该恨白倾城,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白倾城,我做梦都想杀了她,剐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在用她的头来祭奠我的儿子……”

    李暮辞看着安若素的眼睛:“好,眼下就有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