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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陆青竹听说陆三丫退烧了,病终于好了。

    只是才回家没一个时辰,就被陆大娘拉着去跪祠堂了,显然还是记恨她前前后后花出去那么多银钱。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陆三丫前脚被陆大娘送去了祠堂罚跪,后脚便趁着守祠堂的陆氏三叔公打盹的功夫,偷溜了。

    陆学棋生了场大病,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原本晒的黑黢黢的脸,竟也能看出几分惨白,唇色更是浅淡到几乎没有。

    从前便是竹竿的身体上顶着颗大脑袋,如今看着脑袋越发大了,瘦弱的身体好似风一吹便能倒。

    这种感觉实在太艰难,陆学棋初始还残留几分对陆孙氏的恐惧,如今却只有憎恨了。

    可陆孙氏一个成年人是她现在无法撼动的,继而便将这份恨意转嫁到了陆青竹身上。

    一定是这个上辈子并未活下来的堂妹,才导致了之后一切的不同。

    只有抹杀掉这个不同,一切才能恢复如初。

    只是目前她连干掉陆青竹的能力也没有了,她如今的身体走两步喘三喘,只能先养好身体,再徐徐图之。

    至于跪祠堂,她可不想再生病。

    祠堂那么阴森,跪在地上更是寒凉,只怕她跪不了半天,又得生病。

    陆学棋觉得自己如今这幅凄惨的模样,都是陆学武造成的。

    只是将他赶出家门,根本不足以解恨。

    于是她从祠堂跑出来后,便熟门熟路的去了山下的茅草屋。

    大门紧闭,院墙又太高,陆学棋根本看不到里面,她皱眉上前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趴在门板上透过缝隙窥视院内的一切。

    **

    陆青竹一个人牵不住两只羊,便背着小背篓去山上割草带回去喂羊。

    这是最后一趟了,没想到就看到鬼鬼祟祟的陆三丫趴在陆学武家门口,一副不干好事的模样。

    “你要干什么?”陆青竹远远站着,并没有靠近。

    陆学棋被吓了一大跳,心口砰砰跳得厉害,受惊之下还不小心撞到了门板上,额头发红,眼前更是冒起了小星星。

    她捂着额头转身,恶狠狠瞪着陆青竹,骂道:“关你屁事!”

    陆青竹才不生气,“二堂哥都被净身出户了,什么都没有,你就算想偷吃食,也不应该来这里。”

    总不能是她良心发现,过来探望忏悔的?

    陆学棋眼睛发红,透着恶意,“劝你少管闲事,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人总会有好报的!”陆青竹笑眯眯戳着她的痛处,“二堂哥虽然手受伤了,被净身出户了。可是他人好啊,被贵人家的小公子看上,以后就是小公子的贴身护卫,这可比当镖师强多了。”

    末了,陆青竹故意问她:“你说这是不是好人有好报?”

    “不……”

    陆学棋想说“不可能”,但眼前就是一个不可能的存在,那么再多一个陆学武,好像也并非不可能。

    可是,怎么会这样?

    明明曾经陆学武根本没有活过这个冬天。

    他伤了手,回家后干不了重活,轻省的活计也轮不到他,虽然比现在晚了两个月,但也是被净身出户了。

    在陆老头他们的帮助下,在这个破茅草屋安家,每天就靠着去镇上卖柴度日,偶尔也能猎到一些兔子野鸡,院子里种了些简单的蔬菜,勉强糊口。

    最后在冬日某一天,去山上找猎物时,再也没有下来。

    对于一个离家十年,而后又去世几十年的堂哥,陆学棋早就忘记了,因此在陆学武出现前,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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