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一般的凶光,气冲牛斗,对着一帮手下咆哮如雷:

    “特玛那冒出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玩意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爷爷我头上动土?你们给我派人盯死他,只要他出了租界,我要抓住他活剥了他的皮!”

    由不得他不恼火外加心疼,自从他混成津门地下社会‘爷’字号的人物,夺得太古码头,那在津门混混中是一家独大,鲜有不开眼的敢惹到他或他的手下。

    这一下弄了两残四伤,少不得他又要花大笔银钱为其治伤供养。

    现今兵荒马乱的年月,混混间‘义’字早已没人讲,给关武圣上香都不再是敬忠义,只为求富贵。

    在津门玩帮派养混混,是凭借雄厚的资本玩的。这两个残废的混混,他袁文桧还得按月送粮给饷,供养其终生。否则,没有这种保障制度,手下混混那可能为他去拼命。

    花钱倒在其次,关键是任自强此举破坏了他向外扩张的计划,在津门同道面前狠狠打了他的脸,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而且图谋大红桥码头是出于东洋主人的授意,如此一来,他既把持太古码头的外埠运输,又把持大红桥码头这个内河集散中心,更能得到主子赏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这儿刚有动作就折戟而归,这让人情何以堪!再传到东洋主子耳朵里,说不定该对他有看法了。

    他手下一听也是群魔乱舞,同仇敌忾,七嘴八舌叫嚣道:

    “胆敢得罪您三爷,就凭他一个外地乡巴佬,在津门他纵有日天的本事,碰上咱们,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你他也得卧着!”

    “放心三爷,我们一定会把那小子大卸八块,给您出气。”一个狗腿子谄媚道:“那小子不是还带着七个仙女般的小娘子嘛,我们一并也给三爷带回来,让三爷您好好爽爽!”

    袁文桧本是色中饿鬼,这话可算是搔到其痒处,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嗯,那小子功夫不错,你们万万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从事!”

    “嘿嘿…三爷,他再厉害,有咱们人多吗?咱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混混们大言不惭道。

    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这帮坐进观天的混混还不知自己即将惹到怎样一个杀神,等他们真正见识到,后悔也晚了,那已成了他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