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淀水匪不少,这一路上能保证绝对安全吧?”

    船老大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先生,我常年跑这条水路,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不会有不开眼的人来惹事,我保准把你们平平安安送到津门。”

    “嗯,那就好,以后还少不得麻烦您的船!”任自强客套了一句,放下心来,随把心思此刻都放在船来船往和府河两岸的风土人情。

    府河上来往的以满载货物的木船居多,也有客货混装的铁壳火轮,还有不少以风帆为原始动力的木船。

    这时的河水还是清得,水浅处都能看到河底翠绿的水草和受惊而逃之夭夭的游鱼。

    不时能碰到两岸边一群不知愁滋味的光屁股半大小子,在水里摸鱼嬉戏。

    要不是大人们愁苦而麻木的表情,还有两岸边破烂的茅草屋,这该是多美的乡土风情呀?

    对晴子来说,船每前进一步,就意味着她离家更近了,小脸上洋溢着对亲人的思念和归家的欣喜。

    刘思琪六女,坐船出行对她们来说已是很遥远的记忆,能重拾旧欢,自是欣喜有加,整艘船都充满着她们的欢声笑语。

    惹得客船上几个血气方刚的船汉频频偷眼打量,彼此挤眉弄眼,露出彼此明了的猥琐笑容。

    见船员分心不好好驾船,气得船老大止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几个兔崽子,都特玛上点心开船,要是出了差错,我特玛拧下你们的脑袋当夜壶?”

    任自强对此更是一笑置之,为此吃干醋不值当,并制止陈三因船汉们对主母不敬而想去告诫一番的举动:

    “算了,你管天关地,还能管到人家放屁是咋滴?犯不着为这点小事置气!”

    “知道了,强哥!”陈三答应归答应,私下里还是狠狠瞪了一眼那几个船工给予警告,并故意敞开衣襟扇了扇风,亮出腰间插着的两支盒子炮。

    盒子炮一出,几个年轻船工顿时面面相觑,一下专心了许多。船在府河里如游鱼一般穿行,船速一下提高很多。

    保定到津门也就二百公里水路,大都是顺水行舟,对于时速达二十公里的小火轮来说,也就朝发夕至。

    再多的风景看多了也会累,一路上也就途经白洋淀时,被它得水波浩渺、势连天际的气势新鲜了一下,其他的再无可看。

    不愧是出行吉日,真如船老大所说,一轮顺风顺水,屁事没有,夕阳西下时,客船停靠在津门大红桥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