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打他都嫌脏了自己的手。没见那小子屁股底下土地都洇湿了一片,生生被他得狠辣行径吓尿了。

    任自强理也没理现场三人的惨叫连天,他拍拍手上的土,好整以暇对一帮目瞪口呆的叫花子们笑道:

    “呵呵呵••看你们一个个把黄三说得跟凶神恶煞似的,我看他也没啥厉害的,还不是怂牛一个吗?你们至于辣么怕他吗?”

    结果他得惩奸除恶、凯旋而归不但没得到欢呼声一片,而且连半点回应也无。众叫花子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要么不可置信傻傻看着他,要么惊恐万状做鹌鹑状。

    碰到好大一个无趣,任自强尴尬癌犯了,满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碎碎念,更有被晾在干滩上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得萧瑟。

    “嗨,我跟一帮混吃等死的叫花子扯什么淡呢?被他们夸两句我还能长两块肉还是咋滴?”任自强自嘲的一笑。

    他转身去找那个没挨打的跟班,要向他打听点事。总不能打了小的来了老得,没完没了。还有句老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得不防这帮人使阴招。

    “你们几个特码的给劳资闭嘴,劳资再听到你们叽歪一声就废了你们的腿,让你们下半辈子学狗爬!”

    任自强轻飘飘丢下一句立马生效了,三位满地打滚嚎哭连天的跟班这回知道他们踢到了铁板只有认栽,立马咬紧牙关噤若寒蝉,霎时间安静了,风轻了,云淡了。

    这时地上有几点银光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好奇之下俯身捡起一个一看:

    “卧靠,这玩意我认识呀,这不是袁大头也叫大洋吗?”

    他看着手里的银币喜不自胜,又吹了吹银币上的土,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夹着放在耳边,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是真货!”任自强确信,这种检验袁大头真假的方式全国人民都知道。

    “这下有钱了,可以吃顿饱饭!”他忙不迭捡起其他几枚。

    捡完了他才发觉他刚才见钱眼开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跌份,这些钱不出意外是从黄三他们几个身上掉落的,他们人都被他放翻了,那他们的钱不也就成自个的钱吗?

    “喂,你过来!”任自强向那位没挨打的跟班招招手。

    “强••强爷,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刚才您也看见了,我可没敢动手!”跟班面如土色连连作揖。

    “你认识我?”任自强话说出口才觉得说得都是废话,他跟着黄三月月来收钱可不认识自己吗?

    他不耐烦道:“我不打你,你过去搜搜他们的口袋,把身上的钱都给我掏出来。”

    “掏钱?”跟班楞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点头如捣蒜:“我去给您拿钱,保证一个大子都不剩下!”

    他说完连滚带爬到黄三身上掏钱,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到黄三废了,他掏钱时压根没顾忌黄三受的伤,翻来覆去又把黄三折腾了一遍。

    非但如此,他把钱掏光了不说,甚至把黄三的皮带都解下来连刀带鞘都都送给任自强。顺带着极有眼力劲的把其他三位跟班身上也洗劫一空,连带着自己身上的都贡献出来。

    要不是任自强嫌穿别人衣服晦气,怕染上‘花柳病’、脚气之类的玩意。这小子都要把黄三和其他三位跟班身上的衣服鞋子扒个精光灿烂,从里到外替他换上。

    毕竟任自强身上的破衣烂衫有目共睹不是,再加上他刚才动手动脚,身上破衣服压根吃不住劲,裤裆都扯开了,他感觉凉飕飕的。

    “嚯,你们挺有钱的啊?”任自强看着眼前五六十块银元和不少铜板打趣道。

    “强爷,这里面大都是我们今天收的份子钱!”跟班小心翼翼道。

    “你叫什么名?”

    “刘柱子,强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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