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实际情况究竟如何,史可法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不是不想改变,而是无力改变。

    就算知晓每十船里有七八船运的是私盐,报上去之后便石沉大海了,上面派人下来查,船主也会出具两淮官府开出的凭证。

    只有像沈迅一样,直接带人去两淮那里的府库核实盐税银子,才能药到病除,但这种得罪人的事,有几个人敢干?

    盐商不说是神通广大,也算是可以独霸一方的商贾,整不动两淮的官场,就别想将盐商连根拔起。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稍后,群臣便纷纷出列,表示太子说的甚是到位,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好了。

    不交银子就滚蛋!

    简单高效!

    不滚就得交银子!

    既然怀柔的办法行不通,那就只能对奸商们来点粗野的了!

    软硬不吃的主,对大明朝廷来说,八成还没生出来呢!

    即便是东虏与流寇,也对互市与招安很感兴趣。

    商贾们如此嚣张,估计是笃定朝廷不敢对其下死手。

    他们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崇祯已经不是在北都为了百十万两银子发愁的崇祯了。

    现在的确是要把一百五十万两的差额给补上,但目的是为了今后每年都至少能收上来七八百万两商税银子!

    每年没有五百万两银子支应,北廷恐怕就扛不住这内忧外患的频繁打击。

    每年没有七八百万两银子的岁入,偏安南方的南廷便无力运作下去。

    “……”

    陈子龙等人也想表态,但皇帝没问他们,大臣们也无视其存在,处境颇为尴尬。

    “除此之外,朕还要宣布一件事,便是从今岁开始,南廷所辖八隅之地,农户缴税无须先行用粮食折色,可直接按征收价交粮。如若征粮价定位为一石一两,农户按此价足额交粮即可。”

    大力推行“折色”是张居正那时候的事情,现在已经不太适用了。

    原因就在于北方大旱,天灾频现,南方农户先把粮食折色,朝廷再用这些银子买粮……

    这不是脱裤放屁么???

    实际上,农户先得把粮食折成铜钱,再把铜钱折成银子,缴税交的是银子,而非铜钱。

    也就是农户先得被拔掉两层皮,才能完成朝廷下达的纳税任务。

    不论是乡绅还是县官,都可以从中受益,受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太子说此策南廷可施行,而北廷则无须如此。谁能说说,太子对朕如此说,是何解啊?陈子龙!你可知晓?”

    崇祯当时时问过的,只不过被那逆子给噎得半晌无语。

    “……回陛下,或许是太子殿下以为南方农户交粮更多吧!”

    陈子龙也不好回答想不出来,只能临时丢出个答案来搪塞一下。

    “其他学生呢?谁能想出?”

    崇祯又询问了他人,想来是对陈子龙的回答不甚满意。

    “回陛下,学生以为太子殿下深知农户耕作不易,此举当是体恤农户!”

    彭宾正愁没找到给自己洗白的机会,这下急忙搭上话了。

    “学生以为北方大旱,自然无须如此!”

    陈名夏也见彭宾已经开始抢答了,自己也就不能熟视无睹了。

    “学生以为陈名夏所言有理!”

    徐孚远闻言倒是点头,认可这个解释,毕竟陈名夏在他们一行人里,算岁数最大的,阅历自然比较丰富。

    其他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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