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少。

    “好”的意思并非是一片祥和,而是流珉数量比北部少而已。

    南部仅有一两百万流珉,而北部的流珉数量是南部的一倍以上。

    这是死过一批之后幸存下来的流珉数量,在这之前,流珉则要更多。

    本来庄稼就绝收,还有好几百万张嘴等着救济,朝廷如何应付得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引流”!

    即将河南境内的大量流珉引入山东与南直隶!

    但长路漫漫,能徒步走到千里之外的流珉都是身强体壮之人。

    倒在路上的,或病、或饥、或老、或幼。

    不愿意前往外地的,那就会在本地徘徊逗留。

    最终便会沦为流寇,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一旦河南变成第二个陕茜,滋生出上百万流寇。

    那就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弹压得了的了……

    这么一想,各地的知府、知县、将领就没有不害怕的。

    官军再厉害,也决计对付不了数十倍,乃至上百倍的流寇。

    河南若是被流寇肆虐,北方必定深受其害。

    此时东虏大军再行叩关,则江山社稷危矣。

    泱泱大明,如今却被这内忧外患搞得江河日下。

    连陛下都不省人事了,靠一个黄口之年的太子监国。

    流珉也便是听信了崇祯皇帝已然驾崩的消息,才会在张逆的煽动下扯旗造反。

    若是盛世,继任者年幼到还好说。

    如今这光景,只怕各地曾经接受朝廷招安的流寇听说皇帝驾崩,便会纷纷复叛了。

    黄口小太子有何可惧?

    流寇首领都会跃跃欲试,摩拳擦掌,试图推番大明,进而与他人瓜分天下了。

    地方官员上不清楚京城发生的事情,只能从《京师日报》上刊载的消息里管中窥豹。

    不论有没有证据,都要相信报纸上的内容。

    这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至少太子殿下已经将河南的赋税都给免除了。

    其他事情,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河南这副天地,哪怕崇祯皇帝还清醒的时候,也是束手无策。

    “启禀二将军!新募之兵抱怨连连,说连日攻城,徒劳无功,要求休息!”

    面对这群就打算占便宜,不愿意卖命的懒汉,张广才生怕强力弹压会引起所部哗变,急忙前来禀报。

    “哼哼!既然加入义军,便须令行禁止,由不得尔等造次!传我将令,今日攻城,最后抗命者,立斩不赦!先行败退者,立斩不赦!造瑶聒噪者,立斩不赦!寻衅滋事者,立斩不赦!若有忤逆!杀一儆百!”

    张定国可不会对新募之兵心慈手软,这些人用好了就能有大用,用不好,那就完全不需要继续养着一群废柴了。

    听自己的话,便是狗,可以赏些骨头。

    不听自己的话,便是猪,提刀宰了便是!

    “伤兵甚多!需要调养治疗!”

    “我等疲乏!体力耗尽!”

    “十日之后再行攻城!”

    “此策甚好!”

    面对张广才的命令,新募之兵非但不买账,反而提出了一对借口,而且还有大量附和叫好之人,根本就不把军令放在眼里。

    “谁敢抗令!立斩不赦!拉弓!”

    张定国所部上下,有一个算一个,都非善类,皆为好恶斗狠之徒,远比这些新拉来的流珉要凶狠得多。

    张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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