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行撤退了,无须向后请示,更不会背负临阵脱逃的罪名。

    他们留在战场上定会成为城头守铳的活靶子,培养这些炮兵殊为不易,还得小心使用,以让其在今后的作战里大有作为才是。

    有炮车实施火力压制,又有盾车为自己吸引火力,等到对射差不多过了五分钟之后,仅存的十二辆攻城车才翩然而至。

    “快!用虎蹲炮!给爷将此桥轰塌!”

    负责镇守瓮城城楼的游击见到敌军开始过桥了,急忙下令用炮火将面前的唯一一座桥梁摧毁,以绝敌军的进兵之路。

    “禀游戎,虎蹲炮威力太小,无法摧毁此桥!”

    被熏得满脸漆黑的炮手愿意领命,可用虎蹲炮去轰桥,不啻于隔靴搔痒。

    “那就用大铳轰!快去开火!胆敢迟疑半步,就砍了你的脑袋!”

    游击不知道从对面驶过来的这种龟车有何作用,但心里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

    敌军放着那么多盾车不来攻城,偏要等到这种龟车,里面一定内藏玄机。

    无奈这种龟车的外壳已经坚硬到除了重型守铳之外,轻型火铳都奈何不得的地步。

    守军就只能先行轰塌桥梁,再待其靠近城墙之后,用热油浇下去,将其点燃焚毁了。

    “……是!”

    见到游戎提着腰刀在厉声斥责自己,这个炮手及身后众人都不敢反驳,只得回到炮位。

    但虎蹲炮根本就无力威胁桥梁乃至敌方的战车,只能用来打打步卒而已。

    守军对可以从天而降的炸药包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导致成桶的火药被引爆,殉爆事故接连发生。

    不光蒙受了极大的兵力损失,而且爆炸还将火炮炸得变形破损,无法正常使用。

    虎蹲炮之所有没有被殃及,是因为这种火炮射程很近,是用来近距离攻击的。

    城头的垛口是有限的,先得安排重型守铳和佛郎机,最后才轮到虎蹲炮。

    守军将虎蹲炮都放在身后,甚至城下,等打得差不多了,再派其上阵。

    结果城楼附近的守铳及炮手都被炸药包轰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虎蹲炮打打盾车都是勉为其难,打铁壳战车就完全无从发挥了。

    攻城车四周及顶部均由铁板包裹,为了增加防御力,外面还裹着一层木栅栏,除非遭遇红夷大炮,否则可无视敌方的炮火打击。

    这种车辆的攻击力在外面是看不出来的,等到顶着炮火冲过桥梁,进入城门外,里面藏匿的士兵才算出来,可以大显身手了。

    “快!别偷懒!”

    大同城的瓮城城门与城楼总体呈凹形,是嵌入底座里的,向内部凹陷近十米。

    趁着没被叛军攻击,把总招呼车内的众人赶紧出来,用趁手的工具开始挖坑。

    “总爷!咱这脚下都是石块啊!”

    一个士卒用力抡了一铁镐就叫苦,适才以为是夯土,现在却发现是特么滴石块路,刨起来开始费劲了。

    “放屁!就特么铺得是金块!你也得给爷刨开!赶紧刨!外面顶不了多久!他们要是撤了,咱们就跑不了了!大爷我家小都在京城,谁要是故意偷懒,让爷被贼兵抓了去,爷就特么先砍了那龟孙!”

    根据某太子的命令,所有攻城车里的把总都有在京城的家室,如果因为作战不利,或者直接被抓,一旦核实清楚,那就实施连坐。

    反之,只要能够炸塌城楼,赏银就可达到千两之多,宅院也一并赏赐,而且是给把总一人的,诱惑力可想而知。

    “呦!李兄,你这都开刨了?”

    后面又驶来一辆攻城车,里面的把总见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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