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轻笑几声,道:“天下这么大,事情永远处理不完,朕要无忧,谈何容易。”

    说着,赵昀话锋一转,道:“前几日郑卿家收陈府尹为学生,大摆宴席,卿家为何没去啊?”

    韩竢神情一肃,诚恳道:“臣生性孤独,不喜与人结交,故而对于公务之外的应酬大多能推则推,所幸同僚都是理解臣,没人怪罪。”

    赵昀微微一笑,起身走下来,轻拍了一下韩竢的肩膀,以示亲近。

    赵昀道:“你身为枢密使,谨慎小心是好的,但必要的应酬朕也不会介意,卿家你不必让自己那么累。”

    韩竢抬手,道:‘是,陛下,若有机会,臣以后会多走动的。“

    赵昀手一抬,高实递过来一张请柬,交到赵昀的手中,赵昀道:“还有十日,朕的御宝馆就要开业了,朕不方便去,卿家你去捧捧场。”

    韩竢从赵昀的手里接过一张大红色请柬,嘴里喃喃说道:“御宝馆,这是?”

    赵昀一脸高兴,道:“也没什么,就是为一些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寻找更好的主人,当然,价高者得,只有出的起价的人,那才是真心爱惜,朕才放心把宝贝交给他。

    开业那天会拍卖一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卿家你是朝廷的骨肱,若是看中了哪件宝贝,尽管买,朕给你出一半钱。”

    “啊,陛下您也做买卖?”

    韩竢惊讶,话才刚出口,就感觉自己失言了,慌忙赔罪。

    赵昀自是不介意,和他聊了几句,韩竢便退下了。

    韩竢走后,赵昀又命高实传郑清之,没一会,郑清之来了。

    “陛下召见臣,不知可有事交代?”

    赵昀面色严肃,道:“朕批阅奏折,发现江浙那一带最近的匪盗有些多了,卿家身为政事堂主官,朝廷宰执,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段时间也不知为何,赵昀批阅了的奏折,很多都是地方知州上来了,说自己的境内有乱民作乱,在这些乱民的影响下,匪徒越来越多,杀人越货,不时发生,隐隐有叛乱趋势。

    这些地方主要发生在江南东路,江南西路,福建路,两浙西路这一带,这些地方是大宋的赋税重地,鱼米之乡,这里如果出现问题,对大宋的影响可想而知,由不得赵昀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