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将目光看向你们皇帝。」

    朱著问道:「你可有同党?」

    「没有,我来到临安住了几个月,但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皇帝,本想着放弃,却不想路过武家庄,恰好听闻武家庄枯井出水之事,我觉得如果运气好,也许皇帝会来看一看,于是趁着夜色钻进了井里,不想果然见到了皇帝,真是苍天待我不薄。」

    「大胆,做下这等罪无可恕之事,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说苍天保佑,简直是岂有此理,来啊,大刑伺候。」

    朱著气愤不已,真若如他所说,他是纯粹想以杀皇帝而进入史书,于是杀不成完颜守绪就来杀官家,那官家岂不成了倒霉蛋!

    几个狱卒正要上前用刑,一个医官这时立即上前,对朱著抬手道:「使君,此人伤势已经近乎夺命,若现在用刑,只怕性命不保,还请使君缓一二日再用刑不迟。」

    朱著看向李宗勉,江万里,他二人亦是点头,朱著大手一挥,让人将这周仓带了下去。

    一边记录的书吏将周仓的口供交于朱著,李宗勉,江万里三人过目。

    三人看罢,朱著道:「二位使君,你们如何看待这份口供,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江万里道:「此人口供看似荒诞,但亦有几分与他狂妄本性相似,此时此刻,他的名字已然留注于史书,达成目的了。」

    李宗勉沉默了一会,最后他道:「这厮若没有同党,过往花费谁给他的钱财,从金国到大宋,虽不是千难万难,但也关卡不断,他又是从哪条路线走来,若是他能够回答这几个问题,或可证明几分真假,现在下判断还为时尚早。」

    朱著点头,道:「二位使君所言有理,不如明日再审他一番,如何?」

    江万里,李宗勉对视一眼,最后江万里道:「此人性命事关重大,万一坚持不住而丧命,我们也不好向天下人交代,更不好向官家交代,不如缓几日如何?」

    朱著愣了愣,心说这审问之事不就是要打铁趁热,还拖沓什么?

    迟则生变啊!

    不过很快朱著就明白江万里的担忧,也许江万里是担心周仓扛不住大刑,到时胡乱攀咬,真若如此,那可就不得了了,这罪名,咬到了谁,试问谁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