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帝王之威。”

    赵昀不以为意,道:“巨树不与草芥争阳,将军之剑亦不斩蝼蚁,百官本就因为新法而压力颇大,让他们没事排解一下,发发牢骚也无妨。”

    “陛下高义,朝廷幸甚。”

    韩竢赞扬了一声,随即将文书交予赵昀过目。

    赵昀看罢,叹息一声,感慨道:“完颜陈和尚虽然是金国人,但朕心中对他还是欣赏的,只可惜此人未遇明主,遭此横祸,可惜,可惜啊。”

    韩竢点头,道:“此人受难,此乃金国自断臂膀,传将天下,只怕以后金国上下更要离心离德,这于我大宋而言,倒是美事。”

    赵昀摇头,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成功不应该寄希望于敌人的自我堕落,而是要想尽办法强大自身,这才是长存永恒之道。”

    韩竢深以为然,抬手道:“陛下之沉稳,臣不及也。”

    说罢,韩竢将话题引向北伐,他道:“陛下,金国刚刚遭遇蒙军蹂躏,现又自断一臂,正此时刻,若我大宋挥军北伐,或可成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赵昀眉头紧锁,站起身来,走到书房那悬挂的地图前,看着地图,陷入思考。

    韩竢站在后面,目光也是放到地图上,淮河北岸,那一片故土旧地,令人无限遐想。

    良久,赵昀摇头,道:“赵范在淮东,孟共余介在川蜀,江海在利州,杜杲在京西,他们都时刻关注着金国的情况,而今他们无一人上书北伐,可见他们并没有感觉到出兵北伐的机会,他们靠的近,都无法感觉机会,那只能说明时机未到。”

    韩竢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也不得不承认赵昀的话是有道理的。

    而今虽然金国遭遇挫折,但依然底气犹存,若打起灭国之战,他们各地起兵反抗,三十万四十万人马还是可以拉起来的。

    而反观大宋,现在耕地到户法,义务授课法,纸币,都在稳步推行,效果日愈显现。

    但毕竟推行时间尚短,根基不稳,若此刻北伐,必将打断新法和纸币的推行进程,到时一旦被迫暂时搁置,旧势力可能反弹,后果只怕难料。

    故而现在于大宋而言,要的是稳定的发展时间,这才是头等大事。

    看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