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

    众将士纷纷称谢。

    而后完颜陈和尚找到移刺布哈,将事情讲述一遍,要求移刺布哈查明事情原委,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移刺布哈自然知道为何将士们的钱会少半贯,这不都被他拿去孝敬崔立了吗?

    移刺布哈听了,澹澹说道:“此事本帅知道了,你回去吧,待到大军凯旋,本帅自会上书朝廷,查个明白。”

    完颜陈和尚大怒,道:“大军还未开拔,何来凯旋?难道大帅要让将士们带着愤怒不满的心情上战场吗?”

    “放肆。”

    移刺布哈厉声怒喝,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本帅领军征战,乃你之主帅,一切本帅心中自有计较,何须你这个部将操心,退下。”

    “混账!”

    完颜陈和尚大怒,怒吼一声,最后拔刀狠狠砍在移刺布哈面前的桌桉上,将桌桉一角砍断。

    完颜陈和尚愤怒道:“你这个主帅,不要也罢。”

    说完,完颜陈和尚转身离去。

    完颜陈和尚走后,幕僚张仪对移刺布哈道:“使君,完颜陈和尚帐前拔刀,如此藐视使君,不分尊卑体统,不如将其杀之,以正军法。”

    移刺布哈思量一会,最后道:“此人在军中颇有声望,祖辈也多有门生故吏,若杀之,恐怕会激起兵变,算了,只这一回,由他去吧。”

    张仪听罢,眼睛看着移刺布哈,目光之中显现担忧之色。

    当天晚上,张仪称病,无法随同大军出发,请求回家修养。

    移刺布哈安慰了几句,便许了张仪病假,让其回家将养。

    回家路上,仆人对张仪道:“主君乃大帅心腹幕僚,为何此时离去?他日大帅凯旋,岂不是于主君无功可赏?”

    张仪道:“大帅附恶忘义,此于枭雄而言虽不是错,但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则是致命之害,此战蒙军来势汹汹,以大帅如此之能,只怕难有胜利,我张仪自是要尽早远离,以抽身事外,免的遭那池鱼之祸。”

    当天晚上,和张仪同样出走的还有完颜陈和尚,他自言难以和移刺布哈共事,辞别了部下,独自一人离开了军营。

    移刺布哈得知完颜陈和尚出走的消息,非但不生气,反而更加得意,只道军中再无敢与自己叫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