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势力尾大不掉。

    以此同时操练兵马,选拨能臣干吏,如此徐徐图之,不消十年,便可改变国运颓势,日后恢复国力不是妄想。”

    完颜守绪听罢,很不高兴,道:“日后,何来日后?前面有蒙古,后面有宋国,我大金如何受得了?”

    完颜守绪心浮气躁,一想起蒙古和大宋,就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别人当皇帝逍遥自在,享受无比,怎么到了自己当皇帝,就要忍受这前后夹击之苦。

    穆延凤冠只得小心开导,“所以我们要谋划啊,郎主,当今之局面乃我大金两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更当步步小心,宁可受累受气,亦是不可犯错啊。”

    “气死朕了。”

    完颜守绪虽然心中对大宋不满,但他也知道此时的大宋,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便是他不情不愿,也不敢对大宋乱起刀兵。

    完颜守绪最后道:“卿家的意见虽然不错,可是又该如何实行?他蒙古内斗不内斗,我大金难道能够左右吗?”

    穆延凤冠看了一眼完颜守绪,目光中难掩失望之色。

    穆延凤冠随即道:“窝阔台与拖雷争斗汗位,正在交战,他们谁要败,我们就帮谁,总之就是要尽力保持他们不败不胜的局面,让他们争斗下去,如此,我大金就可以暂时无忧。”

    穆延凤冠话音一落,那崔立便出班反对,说道:“郎主,末将反对,蒙古本就势大滔天,即便是一分为二,那也是天下强国,若是依穆延凤冠这样做,那岂不是要把窝阔台和拖雷都得罪死,以后我们大金还有安生日子吗?”

    完颜守绪听了,感觉有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哪边败就帮哪边,这一来一回就把两边都得罪了,里外不是人。而且万一窝阔台和拖雷最后讲和了,那我金国岂不是完的更快?”

    穆延凤冠诧异的看着完颜守绪,不自觉的拿他和赵昀相比,这一番比较,给他的感觉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穆延凤冠心中失望,但口中依然极力开导,他对完颜守绪说道:“郎主,他们不会讲和的,最高权力的争夺,那是世间最残酷最血腥的斗争,不死不休,不灭不止。只要撕破脸踏出了那一步,那便再无回旋余地,他们是不可能回到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