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板凳都是要用在学堂的,你若是完不成任务,就是对抗新法,对抗朝廷,到时捉你坐监,可不要怪我无情。”

    说完,吏员走了,只留下刘木匠一脸死灰。

    发生在马耀祖和刘木匠身上的事情并不是孤例,而是在整个临安各县都在上演,这些知县迫于王瑾的压力,纷纷将压力下放,摊派到最底层身上。

    而这些最底层的吏员,衙役,他们个个都是老手,哪里有一点人情面目,一个个想方设法的压榨,甚至还上下其手,在征用款和物料款上捞取好处。

    一时间,临安各县是哭声一片,无数人被逼的活不下去了。

    他们纷纷来到县衙击鼓鸣冤,但这事情都是经过知县默许的,知县自然不会理会。

    “走,我们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去,我就不信官家仁义,会看着我们死。”

    有人提议,去敲登闻鼓,许多人都是纷纷跟随,但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便被闻讯赶来的衙役吏员们堵住了路,围了起来。

    “你们这些刁民想干什么?竟敢上京告御状,官家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理你们这些贱民,现在给我回去,再不回去,休怪我们不念乡土情面。”

    “我们不回去,你们逼得我们活不下去,我们不告御状还能怎么样?”

    “来啊,把这厮脱出来,给我狠狠的打。”

    几个衙役上前,将那人脱出来乱棍殴打,场面吓人,那些跟着要去敲登闻鼓的人也是被震慑。

    “还不快回去,再不走,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惊恐之下,百姓一个个的逃离,生怕被抓起来,但百姓的愤怒压得了一时,却压不了一世,这迟早是要爆发出来的。

    不过对于民怒的风险及危害,各知县,吏员,衙役,他们是不会在乎的,只要他们完成了朝廷下发的任务,便是大功一件。

    至于区区贱民闹事,这都不是事。以前豪强作乱,那么大的乱子都被朝廷轻易平息,他们还担心什么。

    更有甚者,已经有人在偷偷惦记那些颇有身家的人,计划着借学堂之事搞他们,谋取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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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府衙,王瑾看着各地知县送报来的文书,上面全部都是写着百姓得知王瑾亲自推行新法,有感于王瑾的恩义,百姓纷纷捐献财物,新法进展迅速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