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重山一听窝阔台用“私藏”二字,便猜中了窝阔台几分心意,此时又见窝阔台皱眉,更加笃定窝阔台心意。

    钮钴禄重山投其所好,一脸担忧的对窝阔台道:“大汗,一个小小的火苗可烧毁整个宫殿,一个小小的蚁洞可崩溃整个大堤,拖雷素来勇猛,又深得先汗宠爱,在我蒙古威望深重,若是被其掌握五千大军,一旦得遇良机,便可掀起滔天巨浪,大汗不可不防啊!”

    这句话真真是说到了窝阔台的心坎里。

    窝阔台神情一凛,急忙问道:“重山可有良策教我?”

    钮钴禄重山见窝阔台对自己如此器重,态度待自己如老师一般,心中大喜,深知自己的荣华富贵已经不远。

    按下激动的心情,钮钴禄重山道:“先汗衣冠冢即将建造,建成后也需得力信赖之人看护,方才放心,大汗可以命拖雷担此重任。”

    窝阔台大喜,这样既不用杀拖雷,避免背负杀害兄弟的骂名,又可圈禁拖雷,让其对自己丧失威胁。

    即便哪天拖雷因为受不得衣冠冢那里的气候,“生病死亡”,那也不能怪到自己身上来,这真是一举两得。

    镇海看出钮钴禄重山的险恶用心,大为愤怒,对钮钴禄重山怒道:“你如此进言大汗是何居心,难道你要大汗背负骂名吗?”

    而后他又对窝阔台劝道:“大汗,先汗曾有明言,要大汗与拖雷王子团结一心,如今先汗刚刚故去,大汗便如此对待拖雷王子,这叫世人如何看待您?”

    “放肆。”

    窝阔台勃然大怒,对镇海厉声呵斥。

    “镇海,本汗让拖雷去为先汗看守衣冠冢,如何就成了害他?难不成先汗的衣冠冢就任其荒废破败,不闻不问?”

    镇海惊恐,脸上煞白,满头大汗,慌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哼!”

    窝阔台愤怒,道:“若非你是阔端舅舅,本汗今日定不饶你!”

    阔端是窝阔台的次子,是窝阔台宠妃忽帖尼所生,而镇海与忽帖尼是兄妹,若是放在一般人家,窝阔台看见镇海,那还得一口一个大舅哥的叫着,要讨好几分。

    但是在天家,镇海那就是窝阔台的臣子,部下,一句话说杀也就杀了,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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