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都来吊唁,人人脸上皆是悲色,场面伤感,气氛压抑。

    苟梦玉长子苟相之见宋慈去而又返,擦干眼泪,忍住悲痛,赶紧上前招待,生怕失了礼数。

    宋慈对苟相之低声道:“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苟相之一愣,随即将宋慈请到书房,这才抬手道:“不知使君有何事指教?”

    宋慈严肃道:“本官方才看了你父亲遗容,断定你父亲乃是被人所害,现本官已向官家请得旨意,查办你父亲为何而死,还请公子将亲朋回了,如此也好一心查办。”

    “什么,你说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苟相之惊讶无比,“这不可能,我请大夫看过,大夫说我父亲乃是睡梦之中猝死,并无被害痕迹,使君是不是弄错了?”

    宋慈摇头,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道:“本官侦查命案多年,许多时候便是不需要看到破绽,依然可凭第一眼的感觉,知道死者是正常死亡,还是被人谋害。

    且你父亲身上有被人谋害的特点,大夫没有发现,乃是因为大夫大多治疗活人,而本官大多接触死人,术业有专攻,故而大夫没有发现也是正常。”

    苟相之听了,心中悲愤,撩起下摆,跪在地上,对宋慈哭道:“若我父亲真是被人谋害,还请使君一定要查出真凶,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公子快快请起,公子放心,本官已然得了官家旨意,敢不全力追查?”

    而后苟相之对前来吊唁的亲朋抬手致歉,道:“诸位使君委实抱歉,因为府中临时出现变故,需要立即处置,今日吊唁便到此为止,还请诸位使君莫怪。”

    众人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纷纷安慰几句,说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尽管开口,而后众人一一离去。

    待到他们走后,苟梦玉将府中的妻妾,奴仆,全部召集到一起,等待问询。

    宋慈面色严肃,朗声道:“苟使君身故,本官悲痛,然使君之死甚是蹊跷,本官断定其乃是被人谋害所致,故而本官要查清真相,以让苟使君在地下瞑目。”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惊讶无比,苟梦玉的妻子钱氏悲痛莫名,嚎啕大哭,哭求宋慈查明真相,把真凶揪出来千刀万剐。

    宋慈对钱氏好言安抚,待她情绪稍稍稳定,宋慈站直身子,目光如刀子一般的在众人身上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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