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哈利觉得好过一点儿,因为人们所知道的,只是他烦恼的一半而已。

    有些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那场魁地奇比赛上,他曾看到了“不详”,就是那条大黑狗,在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

    他谁都没说,因为哈利知道,一旦他说了,罗恩会惊慌失措,而赫敏则会嘲笑他。

    然而,事实是它已经出现两次了,两次出现以后都发生了差不多致人死命的事件:第一次,他差点儿被骑士公共汽车轧死;第二次,他从离地五十英尺的飞天扫帚上掉下来。

    不祥难道要一直缠着他,直到他真的死了吗?他的余生难道要一直提防着这头畜生吗?

    然后还有那些摄魂怪,每次想起它们,哈利都觉得恶心和羞辱。

    大家都说它们可怕,但是别人谁也没有像他那样,它们一走近就昏倒呀……别人也没有在脑子里反复听到正要死去的父母的说话声呀。

    是的,现在哈利知道他在昏迷中听见的声音是谁的了。

    夜里,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一道道的月光。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她的话,听到了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在他的脑海里。

    那是他母亲临终时的遗言,她是那么努力地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伏地魔的伤害。

    他还听到了伏地魔在杀死妈妈以前的笑声——每当他睡过去的时候,就会在睡眠中做着梦,梦里到处是潮湿黏滑、已经腐烂的手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笑声。

    这种可怕的情况一直缠绕着他,午夜梦回,他常常惊醒过来,只因为他又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哈利甚至认为,如果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

    所以当他从校医院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得找到了那个在他的映象里,一定可以帮助到自己的人。

    “克拉克,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

    是的,罗恩和赫敏或许不怎么靠谱,但聪明而又博学的克拉克一定可以帮到自己,他是那么的可靠,又那么善解人意,对此哈利一直深信不疑。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如哈利所想的那样。

    “有什么事吗?”

    周末的午后,克拉克坐在桌子边,正在和赫敏还有纳威讨论着黑魔法防御课的论文作业。

    哈利看了看边上的赫敏还有纳威,没有说话。

    克拉克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身来,示意赫敏和纳威继续,然后带着哈利回到了宿舍。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哈利?”克拉克坐在床边,语气十分温和,态度也十分诚恳,看起来很是值得信任。

    在他那仿佛可以洞彻人心的目光注视下,哈利只是踌躇了片刻,就将那个他不得不问的问题脱口而出,当他想要住口时,都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摄魂怪会那样地影响我?我是不是——”

    哈利说不下去了,克拉克手指交叉着,整个人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手肘撑在大腿上,将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上面,这让他看起来缩成一团,减少了许多存在感。

    “说啊,要想克服恐惧,首先要做的就是直面恐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完全可以大胆的说出来!”

    克拉克十分冷静地劝说着哈利,看着他那平静的面孔,哈利反倒放松了下来。

    “自从上次魁地奇比赛,碰到那些摄魂怪后,我就整晚整晚的在做噩梦。”

    “都梦到了些什么?”克拉克的姿势不变,一缕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宿舍,落在他黑色的头发和年轻的面庞上,为他染上了一层明媚的金光。

    哈利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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