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触。

    可没想到,自己揣摩了很久的国内成衣市场走向,竟然与这个脸上布满青春气息的年轻人不谋而合。

    所以,江关很惊讶。

    江关眯眼看向路行远:“你的厂叫什么?挂靠在哪个单位下面?”

    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路行远反而大大方方的一摊手:“我没厂,更没公司经营权,就是感觉找着了条好路,想挣点外快养活自己和家人。”

    这年头,打条子、倒卖东西赚钱的人海了去,路行远不信江关就这么不食烟火,就这么喜欢干狗拿耗子的事。

    江关抿了口茶,又把进了嘴里的茶叶嚼了嚼,随后一口吐掉,认真道:“今天过后,我不认识你们,但你们的订单,厂里接了。前提是要等厂里完成指标,才能做你们的活。最后,没有欠条一说。”

    路行远一脸微笑着起身:“多谢江厂长!”

    随后,他指着随他起身的李德江,对江关道:“他叫李德江,以后全由他带钱领货。”

    江关点头后,好奇道:“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路行远指着自己:“我?我是学生啊!”

    纺织三厂的大门外,李德江激动的就差跪下给路行远磕一个了。

    那么大厂的厂长面前,路行远不仅谈笑自如,还一力促成了别人看来屁大点的业务合作。

    他当时可是静若寒蝉,一句话没敢说啊。

    而且,路行远竟然连机器都会修。

    对路行远,李德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心里佩服过后,李德江兴奋道:“路哥,等今年咱们赚了钱,也开一家纺织厂,以后就不用寄人篱下了。”

    路行远“唰”的一巴掌,拍在李德江的脑门上:“想啥呢?知道啥叫七上八下不?个体经营企业招员工超过八个就是剥削,是资那个啥复辟懂不,你想坐牢自个去,我可不想。”

    这会就想私人办厂不是傻么,路行远可没那么缺心眼,东一下,西一下折腾点储备金得了,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就是厕所点灯——找屎。

    李德江委屈的抚摸着脑门:“我们也搞挂靠企业那一套不行么?”

    “咦,你竟然晓得挂靠?不错,不错,看来平时还是看过一点新闻节目的。”

    惊讶过后,路行远把李德江着实夸了一通,随后才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挂靠经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挂靠企业的结局,要么历经艰辛成功脱离,要么就是多年所得,全部为别人做了嫁衣。所以啊,听我的,咱们就老老实实闷声发大财,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你当一回风口上的猪。”

    路行远和李德江边走边聊,一路来到日化四厂的公交站牌。

    他们回城的时间点,刚好卡在附近几个国营大厂的下班时间,因此等公交的人有点多,他两人便不自觉的就站到了人群边缘,抢座位这事,两人压根没想过,抢也抢不着。

    “大飞,你去看看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尤其是个子高一些的那人。”日化四厂门口,与路行远有过一面之缘的吴谦正着急的拍着身旁的小伙伴。

    被叫大飞的小青年嘴上叼着烟:“谦哥,哪个?”

    吴谦一指站在人群外的路行远、李德江两人,唾液横飞道:“站在人群外的那两个,快去,公交来了。”

    “你tm长鸡眼了,这么看人?”

    一个流里流气小青年伸长了脖子瞧路行远,李德江骂了一句,依旧不解气,撸袖子就要动手,与此同时,公交车车门大开,路行远一拉想要干仗的李德江:“傻子,别管了,快上车,这是最后一班车。”

    路行远两人硬挤上公交时,大飞也回到了吴谦身旁:“谦哥,看妥了,寸头,浓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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