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欲使之毁灭,必先使之疯狂。”

    “对,就是这句。”章久长道:“当然这也不足以成为我这么急切邀请他的理由,主要是我的确有事找他。”

    “九哥,是为了拆迁的事情?”田恒眉头微皱道。

    前些日子章久长拿下了一片地,作为开发商的章久长有自己一条龙的队伍,但郑日阳却把土方、河沙和拆迁的生意给揽了过来。这三样弄好了也都是日进斗金的买卖,但以供沙为例,一般都是靠关系和耍横来取得商机,泥头车堵门那是常用招数,碰到横的被打一顿碰到软的就收了沙子。

    九哥本来就是江湖大佬,敢跟他玩这一手的本市没有,郑日阳倒不是靠着这个,乃是市里有名的公子哥佟展鹏发了话。章久长不会卖郑日阳面子,但万万不会不给佟展鹏面子,佟展鹏睚眦必报,如果得罪了他这个小人,势必要被背后捅刀子,民不与官斗,这一点章久长清楚得很。

    实际上章久长能够拿下这块儿地,也是靠了佟展鹏的关系,而日后很多事情也要靠佟展鹏来做,这次好几个大项目拉佟展鹏入伙就是这个目的。但佟展鹏人心不足蛇吞象,胃口越来越大,分红干股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他还让自己操纵的郑日阳顺道抢了土方和拆迁的买卖,看似是合作,实际上就是从章久长嘴里抢饭吃。

    郑日阳有勇无谋,光知道用血腥暴力做事,拆迁的时候用尽下作招数,不顾人死活闹出了不少事情。好在佟展鹏罩得住,所以屡次事情都压了下来,但在外面已经造成了一定的恶劣影响,故此田恒认为这次九哥之所以要见郑日阳,就是为了拆迁的事情。

    没想到章久长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事儿,是为了江湖上的事情。最近郑日阳以新晋大哥的身份自居,势力也的确增长很快,在道上掀起腥风血雨,吞并火拼,无所不用其极,下手残酷坏了规矩,所以我要找他谈谈。”

    “可这样一来不免会跟郑日阳起了冲突,那对咱们有所不利啊。郑日阳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佟展鹏那边不好交代啊。九哥,说句您不爱听的,咱们已经洗白了,现在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何必再管江湖中事呢。为了一个虚名,不值。”田恒道。

    章久长没有回答,看向秃子道:“强子,你怎么想?”

    “我有几个小兄弟也被郑日阳的人打伤了,但他们不是跟九哥混的,我也不好出面给九哥惹麻烦。但那事儿我曾关注过,分明是郑日阳不占理,而且对人家赶尽杀绝做事不留一线,甚至连祸不及家人的事情都敢违背。”秃子道:“所以,九哥该出面管管了。但田哥说的也有道理,虽然郑日阳没什么可怕的,无非是耍勇斗狠罢了,但他身后却站着佟家的人,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可在咱们这儿,九哥您是最后的希望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九哥,您给个信,我没二话。”

    “老田,你实话实说,最近有没有朋友给你打电话求救的?”章久听罢后点点头又一次看向田恒道。

    田恒略一停顿然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有,有不少让我相救的,也有托我带话给您的,但我给含糊过去了。现在佟家势大,得罪不起,关键时刻要选择站队。咱们的项目牵一发而动全身,可不敢拖,迟一天损失就如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最后形成大窟窿就谁都堵不住了。搏一把咱们能大鹏展翅,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这时候宁可忍气吞声也不能强出头。再说,虽然郑日阳做的有些过分,但拆迁哪有不出事的,就是咱们也是一样,至于江湖上的事儿,就更不好说了,每年都会有不守规矩的新人冒头,咱们就先纵容他一下吧。现在佟展鹏既然很重要,那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

    章久长含笑道:“老田,你很精明,但有时候你太精明了,所以目光有些短,气魄应该放大点。咱们不能混得越好,越胆小了,到头来忘了初衷。”

    “九哥,这话怎么讲?”

    “咱们起家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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