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般憋屈的方式战死之后,丽寄还没来得及展露的轻松之色,却立时化作一阵苦闷。

    ——虎贲校尉,满编十部司马,共计五千人!

    这五千人,随便一个单拎出来,也是少府花费数十金的代价培养,并装备起来的!

    每损失一个虎贲甲刀,对于丽寄这样‘过关了穷日子’的开国老将而言,都是极为庞大,且令人无法接受的巨大损失!

    当然,作为一个成熟、合格的将领,丽寄也当然明白:无论是再精锐的部队、兵种,遇到再怎么不堪的乌合之众,想要在这样一场数千对数千的阵地战中,同时达成‘全歼敌军’‘不损失一兵一卒’这两个目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这是战争~

    战争,就意味着必然要死人。

    别说今天,虎贲校尉面对的,是两千战力不俗的匈奴骑兵了;

    就算是碰上几千挥舞锄头、农具的民兵,也不可能避免虎贲校尉,有几个倒霉蛋被‘乱拳打死老师傅’,或因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承受伤亡。

    实际上,‘战死四十一人,轻伤过百’的伤亡代价,完全在丽寄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但丽寄能接受四十一人战死、上百人手上的伤亡,却并不意味着丽寄,能接受那般匪夷所思,甚至匪夷所思到让人觉得憋屈的死、伤方式!

    听听那军监说了什么?

    ——直接在战场上战死,和在战场上负重伤,之后伤重不治而死的总共四十一人,其中有三十四个,都是被倒地的战马,或者说‘马尸’活活压死的!

    剩下几个,也大都是被高速移动的匈奴骑兵迎面撞上,从而导致的内伤!

    如此憋屈的伤、亡方式,试问普天之下、古往今来,哪个军人能接受?

    相较于这种令人莫名窝火的憋屈死法,丽寄宁愿这四十一人,是在正面战场战死的!

    只不过,对于这些已经发生的事,丽寄纵是感到憋屈,也根本没有能力改变。

    漠然回过身,示意身后的亲兵记下此事,便见丽寄再度正过身,站在武州塞的关墙之上,扫视着仍未打扫干净的战场,继续听起了那军监的伤亡汇总。

    “及敌!”

    “此战,我部斩获颇丰!”

    方才,说起虎贲校尉的伤亡情况是,那军监的眉宇间,分明还写满了严峻,以及一抹若有似无的、和丽寄一样的窝火。

    但在说到战果时,那军监却明显精神一震,望向丽寄的目光中,更是立刻闪耀起了耀眼的光彩!

    “今日一战,我部正面击敌,驻武州塞之胡骑二千余,为我部全歼!”

    “战阵之中,可割取之胡虏首级,足有一千四百七十三级!”

    “另有胡骑四百六十九人,于关墙内献降!”

    “再合将军所释之胡骑五人······”

    “——一战,而歼敌近二千!”

    “此,乃凡有汉以来,皆从未曾有之大捷啊!

    !”

    随着军监明显有些激动起来的音量,周围的军卒们望向丽寄的目光,也顿时带上了些许期盼。

    那军监说的没错。

    ——这一战,才第一次踏足战场的虎贲校尉,几乎示意对等兵力,打出了近1:40的战损比!

    就算将那百十来个扭伤脚踝,或被胸甲震伤肩膀的伤员算上,也是至少1:10以上的战损比。

    而这样的战损比,别说有汉以来,发生在汉匈双方之间的大小冲突了;

    就连太祖高皇帝平定天下的过程中,也从未出现过这样悬殊的战损比!

    非要说还有那场战争或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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