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前,迅速完成朝鲜半岛的统一。

    再然后,刘盈便会选择派人,去和仍活跃于匈奴王廷的故主臧荼之子臧衍联络,争取获得匈奴的庇护。

    这样一来,雄踞整个朝鲜半岛,又背靠匈奴,就足以使得朝鲜成为南越,甚至比南越更不好下手的华夏割据政权。

    但让刘盈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在夺取箕子朝鲜政权之后,卫满做出的决策,却无一不让人大跌眼镜。

    ——首先,便是在夏秋之际,‘臧荼余孽卫满谋夺箕子朝鲜政权’的消息,便完完整整送到了长安中央;

    现如今,朝南三韩使者,甚至包括箕子朝鲜王箕准本人,都出现在了刘盈的面前!

    比这更离奇的,是卫满在明知朝南三韩派出使者,并已经得到刘盈接见后,居然没有派人去匈奴抱大腿,而是同样派人来长安,说什么‘愿意和汉室结为兄弟之国’······

    结合这此间种种,真相,已经被刘盈看透大半。

    只不过,对于卫满这招请君入瓮,刘盈做出的回答是:将计就计······

    “即来长安,燕卿便稍住几日,以览帝都之风;”

    “待折返平壤之时,代朕转告卫满:”

    “——明岁开春之时,若平壤仍未还归朝鲜君,则朕必遣大军东渡,以讨贼孽。”

    语调极其淡然的道出这句‘你不听话,我必揍你’,刘盈便浅笑着对一旁得弁韩、辰韩使者,以及朝鲜君箕准稍一点头。

    “朝南三韩各遣使者来朝,亦不妨于长安稍住些时日;待朝仪罢,朕自当遣吾大汉之锐士,护送诸位归国。”

    听闻刘盈此言,箕准、蒙奚、王胜自是赶忙一拱手,感恩戴德的退出了长信殿;

    至于燕开,即便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在殿内朝臣的怒目而视下,也终是默然一拱手,旋即神情复杂的退了去。

    也就是在诸韩使者退出殿外的一刹那,刘盈面上淡然之色顿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殿内众人不由自主挺直腰背的庄严。

    “卫满此番遣使,乃奉匈奴单于庭之令!!!!!!”

    毫不犹豫的道出一语,刘盈便嗡然从御榻上起身,沉着脸望向御阶下的卫尉郦寄。

    “朕尚记得去岁,燕王卢绾叛逃匈奴之时,卫尉曾言:故燕王臧荼子臧衍,今尚为狄酋冒顿座上之宾?”

    待郦寄赶忙一点头,就见刘盈神情凝重的一点头,旋即望向朝拜最前列的曹参。

    “平阳侯可记得,去岁,狄酋冒顿遣使,书辱母后之时,长安曾得一物论,使朕怀恨而不得怒?”

    见刘盈点到自己,曹参也自是走出班列,朝刘盈稍一拱手。

    “去岁,冒顿遣使书辱太后,陛下雷霆震怒,然太后终念府库之空虚、生民之疾苦,只得忍气吞声,以粮布、盐茶为礼,更遣公主北出,再和亲匈奴。”

    “听闻此事,天下民无不悲愤于心,乃言:今日之仇,乃大汉之仇、乃天下之仇!”

    “早晚有一日,王师当提兵北上,并血高皇帝白登之围、狄酋冒顿书辱太后的耻!”

    语带悲愤的道出此语,就见曹参又稍一沉吟,才面呈若水的继续道:“然彼时,长安尚得一谣言,曰······”

    “呃,曰太后先册宫女为公主,而后使其北上,和亲匈奴,恐不数岁,匈奴便当再遣使,以敲诈吾汉室······”

    “且凭和亲以得安宁,终非长久之计,唯有提兵北上,于匈奴一战,方可使吾汉家,不再为外蛮所欺·········”

    听闻曹参此言,刘盈只讥笑着瘫坐回御榻,朝殿门外,诸韩使者离去的方向稍一虚指。

    “此,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