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于仁弱’的人设短板的!

    既然是立人设,尤其是‘勇武’的人设,那刘盈就不可能真的和自己先前,向母亲吕雉许诺的那样,一看到敌人就不顾一切跑,乃至于不靠近战场半步。

    至于‘绝不让自己身处险境’,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天地之间,哪有绝对没有风险的事?

    ——就连做饭时切菜,都有可能割到手指头!

    让一个参与战争,尤其是以‘主帅’的身份,带着‘立威’‘立武’的追求参与战争的人,保证自己在整场战争中‘不身处险境’?

    别说是刘盈这个带有强烈目的性的指挥官了,恐怕就连军中的庖丁、运粮的民夫,都不敢做这样的保证。

    所以在刘盈看来,自己都许下这么不靠谱的诺言了,老娘却依旧相信,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刘盈、吕雉母子二人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但话又说回来:达成默契归达成默契,但刘盈在此番出征途中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和自己许下的诺言,差得太~~~~~~多了些。

    甚至可以说,刘盈的所作所为,几乎就是那些诺言的反面极端!

    ——说好‘情况不对就跑’,结果非但不跑,还特意放出消息,让英布找到了自己的行踪;

    ——说‘不靠近前线二百里范围内’,结果整场战役的主战场,都被刘盈直接放在了自己所在的庸城;

    尤其是‘不身处险境’一项,刘盈违背的最为彻底。

    ——若是将此次平叛中,刘盈所采取的主要战略战术总结成一句话,那直接就是‘以自己做诱饵,把英布困在庸城之下,以尽快促成决战’!

    如此激进,甚至可以说是如此冒险的战略部署,别说是身为储君太子的刘盈了,恐怕当今汉室百十来位元勋功侯,都没几个人有胆子玩儿!

    想到这里,刘盈对母亲吕雉的恐惧,也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因为刘盈才想起来:在前世,老爹刘邦御驾亲征,去平定英布之乱,又在楚地与英布主力遭遇时,就连老爹刘邦,都是第一时间选择避战,以求‘挫敌锋芒’······

    “唉~”

    “一顿臭骂,估计是怎么都免不了了。”

    “如果不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定还要关禁闭······”

    正当刘盈预测着自己可能遭受到的‘惩罚’时,一旁的吕释之思虑再三,也终是苦笑着上前,低声劝道:“殿下。”

    “于殿下此番平叛之所行,皇后纵是心坏恼怒,也当不抵思子之心切。”

    “便是于殿下稍有责备、喝骂,亦不过出于挂念、担忧······”

    “况殿下身皇后独子,纵此时不见皇后,也断无一世不见皇后之理?”

    听闻吕释之此言,刘盈即便心中仍有迟疑,也是不由的苦叹着点了点头。

    “是啊······”

    “反正躲不过······”

    如是想着,刘盈便带着类似‘早死早超生’的想法,缓缓向着司马门走去。

    但刘盈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刘盈想象中凶神恶煞,随时可能变身成暴龙的母亲吕雉,正擒泪站在宣室殿外的瞭远台,满怀思念的紧盯着司马门。

    此时的吕雉,在等一个人。

    在等一个头顶远游冠、腰系赤霄剑,身着太子冠冕的瘦弱身影,从司马门走入未央宫······

    ·

    与此同时,长乐宫,长信殿后殿。

    闭目躺在病榻之上,仍因嘴中那股药味皱眉不已的刘邦,也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客人’。

    “陛下···可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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