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起来。

    只不同于往日的是:无论哭的再哀痛、再激动,戚夫人较弱的拳头,却再也没敢砸上刘邦的胸前·······

    看着戚夫人当着儿子的面嚎啕大哭,刘邦顿时也觉得有些面上挂不住,便朝刘如意轻轻一皱眉。

    待刘如意慌忙退去,刘邦才皱着眉头从软榻上站起身,满是苦涩的发出一声长叹。

    “夫人为如意张目,确本无不妥。”

    “往年,朕于此等事,不亦视若无睹?”

    略有些烦躁的发出一问,刘邦面上,也不由涌上一股恨其不争的神情。

    “去岁陈豨乱起之时,朕更筹谋布局,以周昌为赵相;更以赵尧代御史大夫,以为如意日后之助力!”

    “樊哙、灌婴,乃至夏侯婴等元勋功侯,更因‘亲吕’之故,而为朕免官赋闲!”

    “更有甚者,朕出征之时,亦以‘监国以兴修水渠’而刁难于太子,欲使其行差就错,以造易储之良机!”

    “此般种种,非朕为如意张目?”

    满是不忿的道出此语,刘邦本欲再言,见戚夫人哭声愈发急促,也是不由漠然长叹一口气。

    “唉~”

    “朕为易储而立如意,不可谓不殚精竭虑;于皇后、太子,更是全然冷遇·······”

    “然朕出征离京,留朝政于萧何之时,戚夫人,又是以何应答朕之苦心?”

    “为朕所刁难,太子,又是如何行事?”

    “皇后,又是何言、何举?”

    说到这里,刘邦不由失望的摇了摇头,望向戚夫人的目光中,也终于带上了一抹问心无愧。

    “朕离京,夫人只心心念念,欲坏太子之事!”

    “纵如此,亦无不可;然夫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恶太子,而同田氏合谋,乱社稷之大政!”

    “今日,夫人可为储位,而同商贾合谋鼓吹粮价;朕又如何放心,夫人明日不会为他事,而全败吾汉家之社稷?!”

    略带愤怒的发出一声呼号,刘邦面色便稍一沉,语调,也稍归于平常。

    “倒是太子,为朕托以监国之责,可为处处谨言慎行,未有丝毫谬误。”

    “得如此揽权之良机,太子更不曾为之动心,只事事由萧何为主。”

    “至夫人同田氏暗谋,鼓抬关中粮价,太子更毫不惧朕责备,拟少府官营之策,而往拜田何!”

    “后太子遇刺长陵,皇后勃然大怒,抄查田氏宅邸,方知夫人,早已同田氏往来密切。”

    “然纵如此,皇后、太子可曾借此,而于夫人、如意不利?!”

    神情满是严肃的发出一问,见戚夫人终于止住了哭声,刘邦只满是哀愁的摇了摇头。

    “未曾·······”

    “太子,未曾因此,而已监国之权,降罪于如意。”

    “皇后险蒙丧子之痛,亦未曾因田氏之事,而借机诬讦夫人。”

    “夫人可知,此,因何故?”

    听闻刘邦发出这么一问,戚夫人终于从哀嚎中平静了下来,却并未能就刘邦这个问题,给出自己的答案。

    便见刘邦满是惆怅的直起身,又是一声长叹。

    “因皇后、太子皆知:此,丑事矣·······”

    “此,乃吾刘氏之家丑矣·······”

    “为保吾刘氏之门脸、吾汉祚之威仪,皇后、太子纵失此良机,亦不愿借此攻讦夫人、如意·······”

    “夫人可知:知如意同田氏勾连甚甚,以至涉刺储之嫌,太子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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