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孤才不要学刘彻,一辈子到处撒钱,搞得天下民不聊生,老了老了,还要惨兮兮的下罪己诏······”

    “暴揍匈奴这事儿,倒是可以学学······”

    如是想着,刘盈便在朝臣百官渐渐涌现出敬畏的目光注视下,将腰杆悄然挺得更直了些。

    ——如果说今天之前,刘盈的太子位,是九成九不会出问题,那自今日起,剩下的那零点一成,也不复存在!

    在天子刘邦毫不掩饰意图的表示‘我死之后,太子继位’的当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势力,能将刘盈从储君之位上拉下马!

    包括刘邦本人,也不例外!

    意识到这点之后,刘盈的心绪,便悄然飞到了长乐宫内,那处半年前还热闹不绝,如今却萧凉无比的宣德殿。

    “刘如意······”

    “孤的好弟弟啊······”

    “嘿嘿······”

    “也罢。”

    “到这个份儿上,也没必要再多计较了······”

    ·

    时隔九个月,当刘邦老迈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长乐宫长信正殿,原本略显冷僻的大殿,嗡时便被一股浓烈的热乎气儿所占据。

    在朝臣百官的注视下走上御阶,再次坐上那张尽显威严,于刘邦而言又略有些‘陌生’的御榻,刘邦只不着痕迹的稍一皱眉。

    “嗯?”

    “先前,不都说帝剑赤霄,为太子奉于御榻之上······”

    暗自嘀咕着,刘邦便将略带疑惑地目光,撒向御阶下的刘盈。

    在看见刘盈的一刹那,刘邦目光中的那一抹疑惑,便化作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太子手中,所持者何物啊?”

    佯装不知的发出一问,刘邦甚至不忘将上半身稍前倾了些,又似是看不清刘盈手中的物什般,将眼睛稍眯起些许。

    听闻刘邦此问,刘盈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只神情严肃的跪下来,将手中托盘举上头顶。

    “禀父皇!”

    “此,乃父皇先前,假儿臣之赤霄天子剑!”

    语调极其庄严的道出一语,刘盈又稍将托盘放下些,到胸前的位置。

    “得父皇托以监国之重担,往半岁,儿可谓战战兢兢,唯恐行差就错,而坏朝堂大政!”

    “幸父皇怜儿,遣曲逆侯携赤霄剑而归,以假儿威仪。”

    说到这里,刘盈不忘适时摆出一副心有余悸的僵笑,旋即侧过头,略带感激的殿两侧的朝臣百官笑着一点头,才再度望向上首的天子刘邦。

    “父皇出征在外,儿事于朝中公卿百官,于朝政之事多有所得。”

    说着,刘盈又神情满是庄严的低下头,看了看手中托盘之上的赤霄剑。

    “又赤霄剑代父皇端立长信殿,儿更日夜不忘父皇教诲,不敢稍行错谬。”

    “往半岁,儿每因重负而忧心之时,便多至此;然见赤霄剑立于御榻之上,儿只心大安!”

    面露回忆之色的道出此语,刘盈便稍敛面上淡笑,再度将手中托盘举过头顶。

    “父皇怜儿,以赤霄剑假儿威仪,儿,谨谢父皇之恩!”

    “然赤霄剑,乃陛下之御剑,吾汉兴之明证!”

    “如此国之重器,可承其重者,唯父皇一人!!!

    “今父皇班师,儿自无再假父皇威仪,而监朝政之理;赤霄天子剑,便当还与父皇······”

    言罢,刘盈又是将脑袋更沉下去些,静静等候起御阶之上,传来刘邦那极具辨识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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