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物,以为国之重器;然臣当先问家上者,便乃此三物,当合吾墨门三表之法否。”

    “若合,臣当竭力而为;若不合,臣自无悖师门之规,而媚家上以得宠之理······”

    面色淡然的道出此语,杨离便轻笑着俯下身,拿起那张绢布,目光却并没有望向绢布上的内容,而是悄然撒向了刘盈的方向。

    “家上欲得此三物,秦墨‘鲁班’之士,或可于家上有助。”

    “及臣,虽出齐墨雄辩之流,然于器械,亦略得知解······”

    “又三表之法,依臣之所知,乃曰:有本之者,意谓得往史之事佐证;有原之本,意谓得当世之实佐证;有用之本,则乃行而得其果,以果为佐证。”

    “今家上欲得此三物,臣若助家上,便当先辨此三物,于三表之法合否。”

    说到这里,杨离终于低下头,看向手中绢布之上,那几行勉强算是‘工整’的小篆。

    “三表之法,其一曰:有本之者。”

    “有本之者,乃所言之语、所造之物,得往史之事佐证。”

    “然家上所言之三物,实可谓青史未闻;其于‘有本之者’合否,臣无从辨之。”

    说着,杨离只苦笑着摇了摇头:“有原之本,乃所言之语、所造之物,得当世之实佐证。”

    “家上所言之三物,臣见所未见;其于‘有原之本’合否,臣亦无从辨之。”

    言罢,杨离终是再度看了看绢上所书,再度抬头望向刘盈时,目光中,已悄然带上了些许郑重。

    “故家上欲得之物,究竟于三表之法合否,臣只得以‘有用之者’为准。”

    “故臣斗胆一问,恳请家上解惑!”

    “——敢请问家上:此三物,得之用于何途?”

    “又此三物,可确如家上所言,于国有大利?”

    说着,杨离便面带严肃的对刘盈一拱手,目光紧紧锁定在刘盈的面庞之上,静静等候起了刘盈之答复。

    而此时的刘盈,却是依然沉寂在方才,杨离所描述出的‘三表法’当中,细细品味起其中蕴含的哲学,与智慧。

    先前,刘盈虽然猜到杨离接下来,可能要以‘三表法’来给自己洗脑,但对于墨家学说,尤其是《三表法》,刘盈并没有过多的了解。

    也就是前段时间,在得知杨离‘墨者’的身份之后,刘盈在石渠阁仅存的只简片竹之上,了解到了一段不算十分起眼的往事。

    ——秦惠文王嬴驷之时,相里勤入秦,为秦惠文王引为座上宾。

    之后在秦惠文王的款待之下,相里勤在秦国广收门徒,得以重整墨家之威,更是被门徒们共尊为(秦墨)钜子。

    得了惠文王如此恩惠,相里勤自也是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便隐晦的问惠文王:大王想要我做什么事?

    大把大把的金银财宝砸下去,又许给相里勤很多特权,更是为相里勤在秦国召徒立说大开绿灯的惠文王,见相里勤终于说起‘正事’,也终于是长松了一口气。

    待惠文王提出,想要借助相里勤所精通的‘鲁班’之术,以作为秦统一天下的助力之时,彼时的秦墨钜子相里勤,也同此刻的少府丞杨离一样,提出了《三表法》······

    可惜的是,在刘盈从石渠阁得到的那卷残卷之上,故事,到‘相里勤提出《三表法》’之处,便再也没了下文。

    刘盈也想当然的认为:三表法,应该就是墨家做事的准备,其内容,左右也不过是‘利国利民的事能做,不然打死也不做’之类。

    直到现在,从杨离的口中,听到《三表法》完整的叙述,以及杨离这么一位墨者的解读,刘盈才明白过来:在几百年前,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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