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却仍不见松弛之相······”

    说着,韩信便冷笑着侧过头,望向黑衣人身上,那几处明显是刚刮出来的破口。

    “嘿!”

    “前来之时,尔未察觉?”

    “遍关整个长安,戒备最为森严之所,恰乃寡人今之所居······”

    “——长安尚冠里,淮阴侯府!!!”

    又是一声低吼,便见韩信烦躁的起身,负手急行到堂门处,手朝未央宫的方向一指。

    “寡人所遣之死士,皆亡于行刺之时;今寡人得保性命,只皇后未得明证,无以缉拿之故!”

    “便是如此,寡人无以出府宅正门半步,亦已旬月之久!!”

    满怀憋屈的几声怒号之后,韩信终是沉着脸回到客堂,面色阴沉的扶住先前,差点被自己一拳打倒的立柱。

    “长安······”

    “寡人恐无计可施。”

    “为今之计,也唯有匈奴南下,援代王而逆颓势,事方可为······”

    听闻韩信语调明明夹杂的愤恨,却又无时不透露出无奈的道出这番话,那黑衣人不由心下一急。

    正要开口,却见客堂之外,悄然出现一道黑影,在韩信不远处跪地一拱手。

    “大王!”

    “萧相国,已至正门之外!!!”

    只此一语,顿时惹得韩信同黑衣人齐齐瞪大双眼!

    最终,还是韩信勉强按捺住心中恐惧,强装镇定的走上前。

    “可有甲士随行?”

    却见那黑影赶忙摇了摇头:“未曾!”

    “萧相国只身前来,徒步而至正门之外······”

    ·

    只片刻之后,萧何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了方才,还被黑衣人所占据的筵席之上。

    先前漆黑昏暗的客堂,也已是被一盏盏灯点亮,宛如明昼。

    客堂内的地面之上,更是被淮阴侯府的奴仆、下人洒扫的一尘不染。

    自然,那卷沾满鲜血的‘战报’,也已被韩信小心收起,留待烧毁。

    不冷不热的将萧何引入客堂,韩信只面色淡然的端坐于上首,虽心神略有些不宁,面上却是不见丝毫急迫之色。

    “萧相国亲自登门,可甚是难得啊?”

    “更何况今日,萧相国夜班而登淮阴侯府······”

    “不知此来,可是有何指教?”

    毫不掩饰恶意的几声冷嘲,便见韩信悠然抬起头,只面带着僵硬至极的假笑,略有些疑惑地望向萧何。

    听着韩信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讥讽,萧何纵是心中思绪万千,也是不由僵笑着低下头。

    “呵······”

    “淮阴侯所言,却也不失其实。”

    说着,萧何不由笑着抬起头,望向韩信那张尽显疏离的面容。

    “往数岁,老夫劳于国事,自是无暇登门,以同淮阴侯叙旧。”

    “及淮阴侯,不亦因废王为侯一事,而于吾等丰沛元从心怀怨怼,不屑面会?”

    却见韩信听闻此言,连面上那一抹客套的假笑,都嗡而消失在了面庞之上。

    “哼!”

    冷然一声闷哼,韩信便再也顾不上客套,望向萧何的目光中,尽是责怪和恼怒。

    “汉元年,陛下羡齐地地广而物丰,便以其子王齐,而迁寡人为楚王!”

    “后更听信奸妄之谗言,以莫须有之罪责,废寡人王爵,而为淮阴侯!!!”

    毫不压抑的宣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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