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足相残呐············”

    沉吟好一会儿,才见刘邦面带沧桑的稍叹口气,望向陈平的目光中,也是隐隐带上了些许疲惫。

    “若太子欲罪赵王,或面不罪,暗布绯言于长安,曲逆侯便凭天子节,携赵王、戚姬同还邯郸。”

    “若不罪,曲逆侯便往告酂侯:赵王同田氏粘连一事,万不可为物论所议。”

    “若太子但不罪,反回护赵王······”

    说着,刘邦又是话头一滞,面带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

    “嘿······”

    “得皇后在,又赵王指使田氏,于关中粮价事作梗,太子怎会不罪?”

    似是自语般道出这番话,便见刘邦讥笑着抬起头:“总之,曲逆侯此行,只需谨记此三事。”

    “其一:面问太子平抑粮价之详略、细策,以面呈于朕。”

    “其二:以朕口谕,许太子亲判淮阴之罪,观太子应对之策,面呈于朕。”

    “其三:令太子决赵王同田氏粘连之事;若太子欲罪赵王,便以‘陛下诏令赵王就国’之名,携赵王、戚姬同归邯郸,若太子不罪,则罢。”

    “无论太子于赵王罪否,皆明告萧何:此事,万不可外传!”

    说到这里,刘邦的面容之上,已是隐隐带上了些许警告。

    “曲逆侯,可都明白了?”

    听闻刘邦这一番极其具体的任务描述,陈平反复默念几遍,才终于对刘邦一拱手。

    “臣,领命······”

    便见刘邦面色阴沉的稍点点头,坐回软榻之上,又疲惫的揉搓起了额角。

    “除此,曲逆侯此回长安,亦可稍探关中水利整修之事,及朕出征至今,太子之所为。”

    “若有何不妥之处,可独会萧何以告;若无,则一切如故······”

    说完这句话,刘邦再也压抑不住如潮水般袭来的倦意,飘然向后躺了下去。

    待刘邦平躺在软榻之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陈平才对刘邦深深一拜,旋即整理一番衣冠,便挺直腰杆,手持节杖退出了大殿。

    待软榻旁的宫女、宦官悄然退远,瘫在软榻上的刘邦,终是疲惫不堪的长叹一口气。

    “易储······”

    “废后······”

    “嘿······”

    ·

    画面回转,长安未央宫,太子宫凤凰殿。

    不出刘盈所料,得知刘盈‘我打算上门拜访’的通知,萧何几乎是第一时间派人入宫,告诉刘盈‘别!我自己来!’。

    萧何‘盛情难却’之下,刘盈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换上一身稍正式些的衣冠,在太子宫西殿的侧殿,等到了萧何和阳城延二人的到来。

    君臣两相对拜,又分而落座之后,刘盈几乎是第一时间,便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昨日,孤闻少府言:往十日,少府于粮市货米与民之时,得民以‘三铢钱购少府粮’之事相问。”

    说着,刘盈不忘稍瞥一眼阳城延,旋即回过头,稍带强势的望向萧何。

    “孤已言令少府:不可明言拒收钱三铢,只以色不足、重不足等诸般搪塞之言,勿受钱三铢即可。”

    “酂侯以为,如此可否?”

    见刘盈几乎不做丝毫铺垫,便如此直白的道出这句话,萧何先是下意识一愣。

    待看见刘盈目光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不容置喙,萧何终是面色不定的抬起头,对刘盈拱手一拜。

    “家上如此处置,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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