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吕释之也不由哀叹一气,示意吕雉边走边说。

    “往数月,家上于长陵田氏之事,同臣多有筹谋。”

    “后又臣探明:长陵田氏屯粮居奇,哄抬粮价一事,亦或有赵王之手······”

    听到吕释之前一句话,吕雉才稍流露出些许沉思之容,待‘赵王’二字传入耳中,不由眉头又是一竖!

    “合该为贱婢子,便得这点腌臜手段!”

    “若是叫陛下知晓,且看她戚姬日夜啼哭,可还能使陛下心软?!!”

    满是恼怒的发出两声喝骂,见吕释之并不似方才那般低下头,而是隐隐带有深意的注视着自己的,吕雉面色不由稍一凝。

    缓过神来,吕雉的面容之上,也缓缓涌上些许思虑之色。

    “嗯······”

    “太子之意,乃以此番受刺一事,以污赵王?”

    说着,吕雉不由面带迟疑的摇了摇头。

    “如此,莫不过刻意了些?”

    见吕雉终是冷静了下来,吕释之也是稍松一口气,将腰板也微挺直了些。

    “适才,家上回宫,而皇后未至之时,家上曾以此事言与臣。”

    “家上言:受刺一事,可为田氏亡族之罪责;及赵王,纵其无干联于执刺事,亦于事无补。”

    “故家上意:抄长陵田氏之家宅,当使酂侯遣人往之,或最佳。”

    “只待酂侯自田氏宅,抄得赵王同田氏往来之书信,此事,便必为陛下所知。”

    “及家上,则只书告陛下:长陵田氏意欲谋反,论律已族;及赵王同田氏之往来,家上不必提及半字······”

    说话间,兄妹二人也已来到宣室殿外。

    就见吕雉闻言,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朝殿内稍一摆手,示意吕释之入内。

    待二人入殿落座,就见吕雉面带思虑着抬起头,略带试探之意的望向吕释之。

    “此策,果乃太子所出?”

    听闻吕雉此言,吕释之只赶忙笑着低下头,对吕雉稍一拱手。

    “确如是。”

    说着,吕释之又僵笑一声,面色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臣纵有心为家上出谋划策,亦无此等筹谋、策算之能啊······”

    就见吕雉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终是从思虑中回过身。

    “如此,倒也不失为万全。”

    “知那贱婢子同田氏纠缠不休,又吾儿为田氏所刺,陛下亦当消易储之念。”

    “及吾儿,亦可得‘回护幼弟’‘既往不咎’之美名······”

    “嗯······”

    “便如此吧。”

    自顾自点了点头,就见吕雉面色稍一肃,侧身望向吕释之。

    “吾儿遇刺之事,酂侯可已闻之?”

    闻言,吕释之只稍一思虑,便再次从怀中探出那枚金牌。

    “臣护家上回转长安之时,便已借皇后与臣之手令,调南军禁卒,以戒严长乐、未央两宫,及武库。”

    “如此动静,萧相纵忙于政务,亦当已闻家上受刺之事。”

    “此刻,萧相或已躬立于宫外,以待皇后之相召,亦或未可知?”

    闻吕释之说起‘萧何应该刚知道’,吕雉又是稍点了点头,顺手从手边抓起一块白绢,将其摊开在面前木案之上,又写下数字。

    而后,便见吕雉将那块白绢一折再折,直到折成一团,才召吕释之上前。

    “既如此,兄长即持吾手令,直往相府,谓酂侯曰:皇后令调五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