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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关好门,除了我之外,谁敲门都不许开,知道吗?”白初夏压住心里的恼火,耐心教导。

    宋祈衍一本正经说:“白姐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晚上睡觉肯定会关好门的。”

    信誓旦旦的模样。

    白初夏暗中磨牙。

    白初夏砰地摔门离去,震地门铃碰碰响动。

    月光从窗帘流泻进来,洒在沙发上的宋祈衍身上,他慢悠悠地摘下眼镜,目光落到刚才被亲太太触碰过的外套上。

    按理说,这衣服应该扔了。

    可衣服是白初夏买的,他舍不得扔。

    宋祈衍走进盥洗室,摘下黑色细框眼镜,镜子里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他不笑的时候是异常冷锐,眼神锋利如刀。

    “面具戴久了,差点摘不下来。”宋祈衍喃喃自语,修长指尖落在下颚骨上,摩挲两下,慢慢撕下一层薄薄的膜。

    镜子里,是一双和容洵十分相似的脸。

    无论笑或者不笑,都给人危险迷离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他呀。

    宋祈衍取来药膏,将下巴冒出的小红点一一遮挡住,面具戴久了脸上起红疹。药膏冰冰凉凉,沾在皮肤上颇为舒服,宋祈衍将热水放满浴缸,褪下外套泡澡。

    修长双臂支撑在浴缸边,打开防水手机发布几条指令,又查看了国内最新的政况。

    “阿衍,我的针线包在你这里没?”

    门外传来白初夏的声音。

    浴室门没有关,白初夏以为他在里面刷牙,推开询问。

    “白、白姐姐!我在洗澡!”宋祈衍语气颇为慌乱。

    浴室里水汽朦朦,白初夏隐约看见宋祈衍漂亮的后背,还有他湿漉漉的头发。白初夏微咳一声:“你...你洗澡都不关门。”

    宋祈衍别过身子,没有见正脸漏出来,声音闷闷的:“白姐姐你是不是馋我的身子...”

    白初夏:???

    宋祈衍语气郁闷:“你说秦太太对我居心不良,我看,我看...某些人更像。”

    一口大锅砸在白初夏脑袋上。

    她嘴角抽了抽,这傻孩子脑袋里装的是啥牌子的豆渣?

    白初夏顺手将浴室的门关上,在门外提醒:“我只是来找针线包,还有,泡澡时间不宜超过半小时,否则会破坏皮肤角质。”

    宋祈衍:“知、知道了...”

    白初夏四处寻找,在茶几下找到针线包,这才背着手慢悠悠离去。

    浴室里,宋祈衍慢慢转过头,露出那张俊美异常的真容。

    他敛下眸子,无声无息笑了。

    ———

    当晚,白初夏做噩梦。

    梦到宋祈衍被秦太太用锁链绑起来,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秦太太手拿一根小皮鞭,对着宋祈衍就是一顿打。

    白初夏这些年经常做噩梦,梦到的往往是前世光怪陆离的往事,梦到战场上厮杀的战士和一个个死去的亲人好友。

    这还是第一次梦见宋祈衍。

    她被惊醒了。

    醒来听见敲门声,宋祈衍在门外说:“白姐姐,起床没?秦太太让我们下去吃早餐了,今天给病人治病...白姐姐?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