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郎君仰头,杯中酒便一饮而尽,只见其毫不示弱的将酒杯推到诗幼薇眼前,很是认真的说道:“那便有劳姑娘倒酒了。”

    诗幼薇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幼微倒酒,总要知道为谁而倒!”

    那郎君忽然豪爽的笑道:“在下虽籍籍无名,不见经传,却也要姑娘知道倒酒于何人!在下姓李,名太平,还请姑娘倒酒!”

    诗幼薇玉手挽青丝,瞥了一眼拓跋平川,才笑道:“单人支剑斩尽满山盗匪,又力战金身罗汉,更在西湖畔拳打温如玉,剑斩陆无敌,公子岂是无名之辈,公子过谦了!”

    诗幼薇见到李太平的第一眼便知道他是谁,皆因她和厉夏要除掉的便是李太平。拓跋迥吞并七剑盟,便是她诗幼薇在布局,却被李太平坏了好事,拓跋迥要杀李太平和澹台紫衣,也是她诗幼薇找的傅青蛇,可结果都让拓跋迥很不满意。诗幼薇刚刚那番话就是要告诉拓跋平川,这人可不是你拓跋家的朋友。

    听了诗幼薇的话,拓跋平川只是笑而不语,只不过多看了李太平几眼……

    人心里不痛快,酒喝的自然不痛快,而喝闷酒的人是很容易醉的。李太平醉了,醉倒在秦汉画舫,醉倒在诗幼薇眼前。

    拓跋平川起身说道:“不是朋友,算个酒友,幼微姑娘能否看平川的面子,让这人睡到天明?”

    诗幼薇眉头微皱,不是因为拓跋平川让李太平睡在画舫,而是拓跋平川的态度很是耐人寻味。

    拓跋平川走了,诗幼薇盯着李太平足足一个时辰,数次摸向云鬟上的凤钗,最终还是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画舫三层。

    诗幼薇刚走不久,李太平便睁开眼,微微一笑……

    弱女子,哪个弱女子见了满身血渍的江湖人,会如此淡定的。李太平不相信一个花魁会有如此胆量,更不相信一个花魁会知道他如此多的事,显然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在一个不知根底,不简单的女人面前喝醉,他李太平的胆子还没那么大。

    一个时辰,装醉的李太平却感觉到了那女人的数次杀意,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何仇怨,但他相信若是真的醉倒在秦汉画舫,那个女人一定会杀了他。

    秦汉画舫从不留宿男人,当李太平一大早从秦汉画舫出来时,可是惊坏了在秦淮河边谋生的人们。

    李太平回头朝着船舱外的诗幼薇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会稽酒楼方向……

    秦淮河朱雀桥,一个胖子闭目站在桥上,而且这个胖子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此人想不开要寻短见呢!

    而朱雀桥两侧此时已经围了好些人,不明就里的人朝那胖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人干嘛?已经站在那一个多时辰了!他若想跳,就赶紧跳啊,跳完了我还得陪娘子回娘家呢!”

    “兄台想必不是江宁人士,所以不知此人是谁才口无遮拦!若是知道他便是解不修,估计借兄台几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胡言乱语。”

    拓跋家解不修与五剑盟约斗的事情,早在江宁城传开了,无论混江湖的还是闲来无事凑热闹的,都早早的来到秦淮河边,先占上个好位置再说。

    江宁城崔家店铺,只见崔明道敲开慕品山的房门,笑呵呵的说道:“今天有热闹看,品山不打算去瞧瞧吗?”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去那秦汉画舫看美人,你崔明道怎的如此积极!”慕品山上下打量着崔明道,那眼神仿佛刚认识一样。

    崔明道又碰了一鼻子灰,很是恼火的说道:“我是见你这几日闲的无聊,便好心拉你去看热闹,你倒好又提秦汉画舫寒碜人!好像我崔明道满脑子都是美人,就没别的了!”

    慕品山只是白了一眼崔明道也不搭理他,而是自顾走到窗前望向热闹的街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