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阿史那一样,能不能保住命还要看拓跋家的人肯不肯拼命。

    面对眼前女子那如山剑势,包阎罗肯定是要拼命的,不拼命阿史那安能有命在。阿史那若丢了命,可是要坏了拓跋迥手中那盘天下棋局的,所以这一剑,无论他包阎罗还是黑甲,不但要接下,还要接的稳稳的才行。

    白衣胜雪,剑如寒霜……

    人是山,剑是峰,而山是铸剑山,峰是灵应峰。当那白衣动,剑也就出了鞘,当剑斩下,那峰便也斩下……

    黑甲不知痛,不怕死,所以无惧。而作为黑甲的头,包阎罗又怎会在乎生死,只见其抽刀怒吼:“随我开山——”

    横刀出鞘,汇成一声争鸣,卷起一抹乌黑撞向那如刃山峰……

    阿史那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不由抱头蹲地,胆颤心惊。草原人不这么打架,草原人善骑射,所以要先比箭,再比马,最后才是弯刀,哪有上来就赤膊上阵玩命的。

    慕品山只出一剑,皆因铸剑山的剑,只修剑势,不修剑技,所以慕品山的剑便是一招定胜负。有只修剑势的,自然也有只修剑技的,如秋水剑宗,便只修剑技,剑招变化多端,讲究见招拆招,十二式秋水长天端得变幻莫测。这两种剑术,并无好坏高低之分,皆是因人而异。

    说时迟那时快,慕品山的灵应峰还是斩了下来。只见那山峰刹那间便劈在包阎罗和十数名黑甲武士头上,剑气斩上横刀,压弯了刀,也压弯了脊梁……

    九品武者的全力一击,就算黑甲也扛不住,只见刀断甲碎,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出现在黑甲武士身上,鲜红的血便染红了脚下青石。

    一剑破甲一十八人,重伤一十八人,却无一人痛呼出声,这便是黑甲。这一剑并未结束,因为一个高个子的人还再扛着那道山峰。拓跋迥收义子九人,无一人的是孬种,皆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以说这九人撑起了拓跋家的半边天,所以身为老大的包阎罗便要抗住那道山峰,哪怕甲碎刀断伤痕累累,那脊背仍不肯弯依旧挺的笔直……

    剑光消散,那陡峭山峰便也烟消云散。包阎罗接下了慕品山一剑,虽然有些惨,却终究是接下了。

    包阎罗看了一眼脚下被剑势压的面色惨白的阿史那,随后躬身行礼,苦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包阎罗这便带着阿史那回蕃馆,只要姑娘还在江宁城一天,在下保证阿史那绝不会踏出蕃馆半步。”

    慕品山确实手下留情了,皆因那剑是劈在黑甲头上的,剑气被更多黑甲武士分担了,若那一剑是当头刺下,阿史那活不了,包阎罗也活不了,还得有黑甲给阿史那陪葬才行。

    惩戒不一定要杀人,但一定要够痛。随着慕品山收了剑,这长街仿佛也松了一口气,一瞬间变得安静,也就一瞬间变得熙攘吵杂……

    这江宁城每日都有许多大事发生,而阿史那这个草原可汗再次碰壁的事情,却压过了城中所有大事小情,独占了鳌头。一时间大街小巷贩夫走卒,谈论最多的便是阿史那可汗的胸怀有多宽广,还能容下这世间几位女子……

    秦淮河秦汉画舫,诗幼薇见厉夏一脸苦笑的掀帘而入,不由掩口浅笑:“厉夏哥哥,今儿心情不怎么好,看来求爱不顺啊!”

    厉夏没好气的说道:“明知故问!对了——我那傻丫鬟呢?”

    诗幼薇挑眉道:“她一个大活人,腿长在身上,我哪里看的住!”

    听到诗幼薇的话,厉夏那张脸,一瞬间变得阴冷无比,冷的有些吓人:“少跟装疯卖傻,这秦淮河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告诉我,那傻丫头去哪了?”

    这些年诗幼薇可没见过厉夏这个样子,不由说道:“不逗你了,你那宝贝丫鬟,说是饿了出去买糕点吃了。”

    “你这画舫什么糕点没有,需要到外边去买?”厉夏丢下一句话,便掀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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