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撞破木窗翻到了街上。室内空间狭窄,又不知对方有几人,华服郎君不敢托大。

    人还未落地,一道更加迅猛的剑刃破风之声打背后传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华服郎君也算了得,拧腰折身出剑,一气呵成。兵刃一触即分,狂暴的力量沿着剑身入体,随着一口鲜血喷出,华服郎君倒飞而出撞入一旁的杂货铺,惊起一片犬吠之声……

    悦来客栈熟睡中的商旅被惊醒,纷纷点燃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华服郎君提着宝剑从杂货铺中走出,略显狼狈却没有逃走,三道身影品字形将华服郎君包围。不是华服郎君不想逃,而是最后一名袭击他的黑衣人比他更快更强,如果转身逃走恐怕小命丢的更快,而且小妹还在客栈内,天时地利人和哪一样也没站在华服郎君这边。华服郎君从未落得如此险境,只有放手一搏,才能搏出一线生机,才能有机会等来郡城守夜的府兵。短短一瞬华服郎君心思电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面危险,险中求生。

    没有言语,三名黑衣人默契的同时出手,从三个方向封死华服郎君上中下三路,力求一击得手。两把横刀,一把双手大剑,在瞳孔逐渐放大,绝境中华服郎君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慢了下来,进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华服郎君宛若惊涛骇浪中一叶轻舟,随着惊涛骇浪起伏不定,仿佛下一刻便会倾覆……

    大乾朝的骊山书院置身朝堂之外,置身江湖之外,因为一个人书院不再是普通的书院,书院的学子也不再是普通的学子。能进书院,能跟那个人学习的年轻人,必定是千万人中的佼佼者,必然与众不同。处变不惊、冷静沉着、心思缜密,才是华服郎君最强之处,武力反而是最弱的一环,在书院华服郎君的武力那是垫底的。

    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激斗的四人。

    “都尉!”华服郎君眼角余光捕捉到正在接近的男人,心中无比惊喜,气势瞬间攀高,一时间只有五品的华服郎君却压制了一名六品和两名四品武者的绞杀。一招虚晃,华服郎君腾身而起落向都尉身旁。

    横刀出鞘,带着令人窒息的寒光劈出,目标却不是黑衣人而是华服郎君。华服郎君眼眸中的惊喜变成了惊愕,措手不及下只得挥剑格挡。刀剑相交,华服郎君再次被击飞,这一次不仅是肉体上的打击,还有来自精神上的打击。没想到盼星星盼月亮,盼来得不是援兵而是要命的长刀。

    三把兵器趁机而入,华服郎君知道自己完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延安郡身死道消,懊悔、不甘、不解涌上心头。懊悔——不应带小妹出来;不甘——一身所学还未一展抱负;不解——都尉为什么要杀自己;可这一切无法从来,眼看命丧黄泉,脑海中一道苗条的身影浮现,是那么的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多么希望能再陪她看一次夕阳西下;多么希望能陪她再看一次潮起潮落;多么希望再看一次她在花开成海洋的地方轻舞……

    “大哥——”声嘶力竭的惊呼响彻黑夜……

    一个人一把铁剑,一道鬼魅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刀剑之间,一阵密集而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看热闹的人,变成热闹中的一人,李太平觉得很没道理。也许是一饭之缘,也许不喜人多欺少,也许不喜有人藏头露尾,也许有很多,反正为出剑找到理由就好。瞥了一眼摔在青石板上的华服郎君:“讲道理,现在你可欠了我一条命,如果一会你死不了那就是两条命。”

    看着华服郎君爬起,吐出胸口憋闷的淤血,李太平笑道:“别紧张,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昭阳宗的大师兄瞥了一眼站在远处摆明了不掺和的都尉,又上下打量着有说有笑的李太平,心中可谓打翻了五味瓶,怎么的都不是滋味,令人衣人进退维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今晚的刺杀很不顺利,楼上的师弟生死不知,现在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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