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慕品山早已不去数过了多少天,也不再问红莲睡着的男人还会不会醒来。她只晓得,若是自家男人就这么睡下去,她便一直陪着他,直到他醒来或再也醒不来。

    佛子还是每天会来送吃食,可慕品山却不在去看一眼。在她眼中,再好的美味,也不赶不上自家男人烤的兔肉香。

    “宗师之上也是要吃饭的,即便不吃,喝口水也行啊。”

    红莲终究没能忍住,还是开口说话了,即便会被那个小丫头训斥一顿,他也是要说的。

    慕品山站起身,也不去看红莲,只是开口说道:“大郎若是醒来,看到我如此邋遢一定不喜……”

    红莲诧异的看着慕品山走出藏经阁,半个时辰后却又见小丫头回转。丫头还是那个丫头,只不过精神面貌看起来要好上许多。

    红莲不敢吭声了,他有些怕,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把小丫头的脑袋都说坏掉了。

    却见小丫头放下手中食盒道:“一起吃点吧,刚刚寻佛子弄的。”

    红莲看着慕品山小口的吃着,不由小心翼翼的问道:“啥味道。”

    “有点甜。”

    红莲忙也尝了一口,确定口中吃食确实甜,这才松了口气。若是小丫头说不出啥味道,或者味道不符,那才是真得出了事。

    一句话,一顿饭,前后的慕品山好似判若两人。

    红莲还见到,饭后慕品山给那小子擦了脸,讲了好多他们二人的故事,说了好些他们的未来。故事一直讲到次日清晨,红莲这才见到慕品山起身。

    “我们夫妇要走了,还要去南海,神僧有朝一日出得藏经阁,记得寻我夫妇吃酒。”

    显通寺的马车被慕品山买了下来,佛子一开始是不要钱的,可慕品山一句话,佛子便不好不收了。

    “俺家大郎可不会欠佛门人情,这个钱不收也得收。”

    佛子看着白衣驾车,七扭八拐的下了洞庭山。看着白衣租船,直到看不见船帆,这才道了一声佛号,转身离开……

    衡山郡官道,年久失修凹凸不平,别说马车,就是人走在上面也得小心,莫要崴了脚。

    官道如此破烂,行人车辆自然少了许多,路边的茶棚也因盗匪横生,没人敢讨这口饭吃了。

    一驾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可就算车把式赶了一辈子马车,也躲不开一路的马蹄坑。

    只见车把式叹气道:“客官,莫要怪罪老汉赶车的本事不精,实在是这条路一年不如一年了。”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把女生:“听说衡山郡很富裕的,官道怎会如此破烂。”

    车把式摇头道:“小娘说的那是老黄历了,往近了说也要三十年前了。”

    提起从前,车把式便打开了话匣子,一番感叹……

    三十多年前,衡山第一大门派两仪四象门,门下弟子数千,个个英雄了得,守着衡山郡百姓安康。可三十年前,老门主仙逝,门中便起了内讧,听说死了好多人。

    新门主可没老门主的心胸,不但勾结郡守巧立名目盘剥百姓,但有怨声便要喊打喊杀,俨然成了衡山郡的土皇帝……

    车把式说得牙根直痒,却听车厢中传来一声男子冷哼,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老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他这张嘴没个把门的。

    “公子恕罪,都怪老汉口无遮拦,顺嘴胡说……”

    却听车厢中那男子气愤道。“并非怪你,只是恨那两仪四象门不干人事。”

    老汉如此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再提从前之事……

    车厢内,一名妙龄女子瞪眼道:“师兄咋就那么多话,我还想听听两仪剑宗过往呢。”

    只见那郎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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