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阎罗晓得今晚不给个痛快话,怕是糊弄不过去了。形势比人强,他黑面阎罗没得选,选哪边都是赌命。既然逼着他下注,那就赌上命好了。

    “请玉钩姑娘回去告诉大人,金玉楼为大人马首是瞻。”

    黑面阎罗已然下注,可是为啥眼前的女子还是笑看着他,这似乎有些不对啊。

    “玉钩,玉钩姑娘,在下愿意效忠大人。”

    却见申屠玉钩,朝黑面阎罗眨了眨眼睛,并且掩口笑道:“玉钩不想难为楼主,所以玉钩打算多给楼主一个选择。”

    申屠玉钩来时微笑,去时也微笑……

    金玉楼的黑面阎罗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两扇门,上面各有一个字,却模模糊糊的,不知哪个是生,哪个是死。现在又多了一扇门,他决定推开最后出现的那扇门。

    与楼主不同,渭水帮的齐爷早就选了一扇门大步迈了进去,现在即便知道门后是个死字,他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因为选了便没有回头路。

    夜里,一位笑起来有着小酒窝的绝美姑娘登门后,他方知到,其实他一开始选的那扇门,并非是他看到的那一扇。

    同样的事情,一年前也发生在柳叶剑宗。秦九宝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女人,竟然被人说服了,且那人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

    申屠玉钩大半夜来到李府门前,她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再试一次。

    李府客房,红莲翻了个身,梦呓般说道:“消停点,睡不好觉,神僧是会发脾气的。”

    申屠玉钩落脚时更轻了,直到后宅院门前,才轻轻咳嗽一声。

    “申屠玉钩请见大郎,冒犯之处还望恕罪。”

    李府护卫手握强弩,瞄着那个擅自闯进府的女子,即没射出弩箭,也未吭声。

    当后宅院门开启时,护卫们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朝那个开门的女子,看了好些眼。

    墨绿紧身,凹凸有致,比白日里那一身雪白,还要让人移不开眸子。

    忽然院子里的女子挥了挥手,护卫们晓得此处已然没有他们的事了,便一个个隐入暗影之中。

    慕品山捋了一下额前秀发,打量着申屠玉钩:“为什么每次都选在半夜找大郎,清清白白的说,不好吗。”

    申屠玉钩一身夜行衣,此时见了慕品山,不由挺了挺胸说道:“夜话,当然要夜里说。”

    慕品山冷笑道:“都是夜行衣,与我说也是一样。”

    “你做不了主。”

    慕品山环臂抱胸,更显胸悍:“你要明白一件事,这个家,我说了算。就算李太平想纳妾,也得我这个大妇拍板。”

    申屠玉钩毫不退让的说道:“你能管的,只是这个家的女人,管不了外边的人,还有外边的事。”

    慕品山嘴角微扬:“外边的人和事我懒得管,我只晓得你是找我家大郎说话,所以要么现在跟我说,要么永远不用说。”

    申屠玉钩本打算试一试,没准聂三礼办不成的事,她能办成。申屠玉钩的底气,是师傅给的。师傅说过,只要李家大郎愿意,弟子可嫁,道士可杀。

    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李家有个一手遮天的妇人,李家大郎怕是耳根子软得很,成不了大事了。

    夜风刮下枝上落雪,打在脸上很冷,可青衫却只觉得耳朵很热。

    离开金吾卫大营,李太平没有回家,而是稀里糊涂走去了骊山。直到他沿石阶而上,书院山门前看到一个人,他才晓得为何会来这里。

    风中有飘雪,白衣道人转过身时,风停雪也停。

    李太平笑着上前说道:“怎地还来,不觉得会惹人厌吗。”

    白云子冷笑道:“不是每一次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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