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又拽上一尾大鱼……

    天气转暖,彭庚切时不时便来陪军神聊天钓鱼,只是军神的运气最近一直不好。

    祖不弃没能考上书院,却也没有回到军中,这一年多来一直陪着老人家。此时见状,忙上前打起圆场。

    “午饭已经准备妥当,两条大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却见军神一把拉过祖不弃,瞪着彭庚切说道:“不给他吃,要吃就吃他鱼篓里的。”

    祖不弃忙道:“老祖宗,那鱼就是彭老将军鱼篓里的,半个时辰前不弃才取的,您忘了。”

    军神皱眉道:“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有此事了。”

    彭庚切闻言,微微叹息。曾经跺一跺脚,天地都要颤一颤的军神大人,竟也有老糊涂的那一天。

    军神最近半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连大兴城的老百姓都晓得,老人家怕是时日不多了。

    饭桌上,军神喝了一大碗老酒,人又清明起来。

    “庚切啊,跟哥哥交个底,你到底支持哪一个皇子。”

    彭庚切已经忌酒的人,每次却都要陪军神喝上几口。只见其,放下手中酒碗,看着军神摇头道。

    “老将军,恕庚切不敬之罪。太子和齐王,庚切都不看好。他俩要是揉吧成一个人,倒是个好选择。”

    军神笑道:“庚切看好晋王。”

    彭庚切摇头道:“站好最后一班岗,庚切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军神叹道:“庚切,就这么不看好大乾的未来吗。兴许到了年底有转机也说不准的。”

    彭庚切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对彭庚切来说,如今的弘道帝不比眼前的老头子清醒多少。两位皇子为了皇位都动上刀子了,另一位则在书院躲清净。大乾还能有什么转机,眼前这个老头子能不能熬过这个年都是两说。

    军神见对面的老小子只是灌酒不语,心里却也不是个滋味。他们都老了,没了年轻时的天不怕地怕,就算有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庚切,答应我,先别放弃。无论发生什么叫,过了年再说。”

    彭庚切点了点头,叹道:“一辈子都听你的了,也不差这一年。”

    一年能发生很多事情,对拓跋迥来说,只要等到上秋,新罗国便会有源源不断粮草乘船而来。到时只要军神归天,大乾最后一口气也就断了,拓跋家的黑甲大军便可横扫天下。

    江宁城,拓跋家老宅。

    包阎王顶盔掼甲,手按腰刀,亲自守在书房外。今天叶方山回来了,这是之前便约定好的。

    入伏后的天气很热,叶方山进门时满脑袋都是汗。

    拓跋迥亲自起身拉过叶方山的手,说道:“方山莫要仗着长寿丸的功效,便不拿身子骨当回事。眼看着大事将起,你这个兵马大元帅可不能病了。”叶方山微微一笑:“赶得急了些,倒是让父亲大人见笑了。”

    说着,叶方山开门见山的问道:“大兴那边可有消息。”

    拓跋迥摇头苦笑:“好不容易回来一回,见面连句家常话也不让聊。”

    叶方山无奈的叹道:“不急不行啊。澹台家的那个小丫头,又开始闹腾了。有了大兴那边准确的消息,儿臣就想动悬瓠城了。”

    拓跋迥点头道:“军神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看来是大限将至了。”

    “糊涂了,糊涂了好。那儿臣这次回去,便要动手了。不能等军神归天在动手,且得抢在离帮前头,兵临大兴。”

    拓跋迥皱眉道:“十二卫还是有战斗力的,我们这边先动,岂不便宜了离帮那群家伙。”

    叶方山笑道:“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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