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吗,今年的新茶哦。”

    “对了,宫里那个老奴才现在也赶去骊山了,怕是无人可以活着从那里出来的。”

    厉抗天看着无尘,一口喝下杯中茶,点头道:“能喝到师弟亲手煮的茶,倒是不用在意是新茶还是陈茶。”

    “书院的大先生想必不是聋子,就算大先生聋了,能掐会算的院长总不会视而不见吧。”

    “若是李辅国杀光帝陵守护者那才叫一个好。到时弘道帝就算长了一百张嘴,怕是也解释不清。”

    无尘大笑道:“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城主这招够狠。”

    厉抗天摇头道:“不是我狠,而是老皇帝想挖始皇帝的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只是推了大家一把而已。”

    “当今圣上,盗始皇帝墓以充军资,大失德行。天下有识之士,皆可反之。”

    厉抗天说着,将茶杯递了过去,笑道:“三郡反了,太子挂帅,南宫守为大将,师弟就不怕十数年心血付之东流。”

    无尘笑着斟上半杯茶:“太子胜,掌军权,朝中更乱。太子败,三郡做大。胜败于我来说,其实都是赚的。倒是无需城主担心。”

    二人举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哈哈大笑。

    开心地笑,不过到底是不是为了看对方笑话而开心,却是不得而知。

    三郡被太子四万大军截断,襄阳城造反的泥腿子便成了瞎子聋子。

    襄阳城,郡守府。

    大厅内,左江河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子。

    “千山老弟,你说这可咋办。咱们的人都被截住了,也不晓得朝廷的军队是要打襄阳,还是奔着大帅他们去了。”

    岳千山不慌不忙的笑道:“打襄阳也好,兵指二郡也罢。太子只有四万人,只要我们不出城,他便无计可施。”

    左江河皱眉道:“那就这么守着,啥也不干?”

    岳千山点头道:“城内粮草够我们守到明年开春,再有月余便要入冬,等下了雪,朝廷那四万人不想撤也得撤。等明年朝廷发兵时,我们早就将三郡彻底吃下,到时就算彭庚切亲自挂帅,也别想吃下我们。”

    左江河还是心有不安,忙坐到岳千山身旁:“千山老弟,我听说南宫守那小子蛮厉害的,万一……”

    岳千山摆手道:“左大哥无需多虑,只要我们守城不出,南宫守自有军师去应对。”

    襄阳城五十里外,朝廷大营横跨数理,士卒遍野构筑防御工事。

    左翊卫五千士卒连午饭都没吃,刨坑的刨坑,挖土的挖土,数里外都可见尘土飞扬。

    大营外热火朝天,大营内除了飘荡的旗帜,却安静的如同鬼蜮。若是有人转一圈,定要惊掉了下巴,别说人了,就连一个喘气的没有。

    此时通往竟陵郡的官道、小路却马嘶不断,一队队骑兵策马狂奔,循环往复。

    两千骑兵,漫山遍野驱赶抓捕来自竟陵郡的泥腿子,且不断朝着竟陵郡逼近。

    官道上,太子殿下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金甲威风凛凛,大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太子不懂哪有主帅这么穿的,这不是告诉敌人神射手,快来射我吗。其实到达襄阳城之前,太子穿的一直是山纹甲。可到了襄阳城后,南宫守却说山纹甲显不出真龙威仪,且得换上金甲让那些泥腿子开开眼。

    “南宫将军,放过襄阳直扑竟陵,是否有些太过冒险!一旦襄阳城那些泥腿子有所察觉,定然倾巢而出,到时左翊卫那五千人岂不危以。”

    南宫守笑道:“李正道老将军戎马一生,作战经验丰富,手下五千士卒更是百战精锐。就算襄阳城反贼胆敢野战,面对早有准备的李正道,也讨不到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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