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叔父尽管说来。”

    “贤侄,莫要把那些事落于纸上,也莫让叔父签字画押,只当从别处得来,叔父便敢说。”

    见李太平脸色不对,吕长青忙道:“贤侄也知,卢照兴、崔天霸、齐王是一根绳上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呈于纸上,叔父这条命早晚得没。”

    李太平状若恍然,不由笑道:“叔父安心,侄儿晓得如何办,但说无妨。”

    吕长青为了保命,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就差掀了卢照兴祖坟。

    李太平将吕长青所说依依记在心里,随后笑道:“叔父先委屈一段时日,等尘埃落定,小侄再把叔父弄出去。”

    吕长青顿时慌了,这说的好好的,怎么还等尘埃落定呢,落定了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望着就要离开的李太平,吕长青带着哭腔嚷道:“贤侄,贤侄,可不能等啊……”

    李太平走了回来,微笑着说道:“叔父说了,可没落纸,这事就做不得数。小侄不得见见崔天霸,让他抖搂出来,签字画押吗。”

    说着便再次转身,这一次吕长青无论怎么喊,李太平都没有回头。

    见状,吕长青叹了口气,脑袋耷拉下来。崔天霸是什么人,那是恶人中的恶人,想要他开口,恐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

    正如吕长青所想,单独关押的崔天霸,被甘蔗特殊关照过。半日工夫,就尝遍京兆府大牢里的丰盛全席,可是把解差累的直不起腰。

    “娘的,这还是个人了!老子折磨他都没了力气,这家伙竟然连个屁也没放。”

    负责行刑的解差一屁股坐在案子上,端起茶碗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关押崔天霸的地方在牢房最深处,里边一应刑具皆有,是专门为了重犯要犯准备的套间。

    李太平来到石室前,砸着铁门吼道:“开门,本官要见一见太岁帮的崔爷。”

    崔爷这阵子看起来血淋淋的,李太平将蓬乱的头发拨开,才瞧见了崔爷的庐山面目。

    “何必弄成这样,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崔天霸抬起头,瞥了一眼,冷哼一声,便又成了死人。

    只是一眼,李太平却看得真切,崔天霸精神头好着呢,看来伤痛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李太平望着崔天霸胸口插着的两根封魔钉,不由笑道:“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应该很久没有体验过吧?”

    “为所欲为,伤天害理。吃人饭,不拉人屎。没想过也有今天吧?”

    “对了,搭台子让你蹦跳的那些人呢,这是不管他们养的狗了么?”

    崔天霸抬起头恶狠狠瞪着李太平,开口骂道:“少他娘的废话,要杀要剐随便你,崔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跟你姓。”

    李太平笑道:“我知道崔爷,是硬汉,是好狗,是不会咬主人的。我也只是为崔爷叫屈而已。”

    “告诉你一件事,卢照兴要回家养老了。听说光银子就装了好几大车……”

    “我还听说一件事,齐王带着申屠玉钩那小娘子去了申屠家,好像小娘子要认祖归宗了。”

    崔天霸冷哼道:“这些与我何干。”

    李太平微笑道:“关系确实不大,只是听说申屠家接管了一部分太岁帮的产业……”

    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尽。

    只见崔天霸身子一颤,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就不能等老子死了吗!非得这么急,吃相这么难看。”

    李太平笑道:“谁说不是呢!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他们干得也太出格了。”

    “若说金玉楼和渭水帮,瓜分崔爷打下来的江山,还情有可原,自己人也……哎!爹死娘嫁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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