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认闺女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占着辈分便宜,这认叔父就有些过分了,更何况甘蔗还小了几岁。

    甘蔗忙挥手道:“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侄儿,不然脊梁骨是会被人戳断的。”

    一直旁观的申屠永嘉,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让不争气的爹说下去,还不知会弄出什么笑话,不由红着脸上前行礼道。

    “几位大人,我父虽然作风不检,却非大恶之人。可否免去牢狱……”

    甘蔗摇头道:“小郎君,不是本官不讲情面,实是兹事体大。不过小郎君大可放心,本官绝不会徇私枉法,不分黑白。乃父只要守大乾律法,定然无事。”

    这话说得就很明白了,不犯法肯定没事,犯法那可就对不住了,该咋办还得咋办……

    当崔天霸和申屠仁王被押解出府,才见到了满街的捕快和一队一队的金吾卫。

    崔天霸直感一股凉气,打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晓得太岁帮和他都完了。齐王会和他撇清关系,就算多有往来的卢照兴也要躲的远远的。

    一名瘦高老者,披甲佩剑打崔天霸面前走过。却又回过头来,望着血人说道。

    “混江湖也好,混官场也罢,做人做事,要有个分寸,做过了总是要还的。”

    “这些年你仗着有人撑腰,兴风作浪,害了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苍天有眼,你看可曾放过谁。莫要以为身后人会搭救与你,这阵子他们自救还来不及。”

    崔天霸敢凶甘蔗和李太平,却没有勇气凶这位正直无私的大乾老将军。

    彭庚切又望着申屠仁王说道:“你作恶虽少,却也不是个好东西。申屠戬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申屠仁王耷拉着脑袋,也不敢去看彭庚切。朝中叔父里,他最怕的就是这位。

    “押走吧,眼不见心为净。”

    彭庚切摇了摇头,大步迈入申屠家,却正好与李太平走了个对头碰。

    李太平见眼前的老将军气度不凡,忙让出道来,随后才追上捕快。

    彭庚切晓得李太平这个人,却从来没见过。他脑子里的李太平应该是身形高大,长鬓络腮胡的那种军中猛将形象。

    所以二人擦身而过,却并未有任何交集。

    李太平倒是认出了老将军是谁,却不好上前行礼。毕竟他这个一天打鱼半月晒网的右郎将,可不好去试老人家的执法刀。

    李太平紧赶两步,追上押解恶人的捕快。人是他李太平擒下的,怎么也要有始有终,莫让人在半路害了那恶人性命。否则今晚就白忙活了。

    路过曹满金时,李太平才想起来他竟然忘了一个人。不由忙上前说道。

    “我交给你的那个书生呢?”

    曹满金咧嘴一笑,指了指远处的墙根。

    “吐了有一阵了!”

    李太平笑道:“让他慢慢吐吧,回头派俩人把他送回家。对了,记得告诉他,周菁一切安好,明日可到周家看望。”

    押送崔天霸的囚车是特制的,就是个开了透气口的铁罐子。单人单间,还有专人看护,算是待遇破高了,这些年可是没有几人能享受到这份礼遇。

    至于申屠仁王,就只能跟太岁帮那些恶人挤一挤了。

    百十骑金吾卫,再加上二十几命捕快,里三层外三层,仅仅包裹着大铁罐,往京兆府而去。

    李太平跟在囚车后面,与捕快们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半点捕头该有的架子。

    别看李太平很少去京兆府,可衙役和捕快们却都认识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捕头。

    捕快们对这位彗星一样突然闯进京兆府的捕头很感兴趣。特别是这位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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