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带我来看的好戏?那你慢慢看好了。”

    说着起身便走,晋王忙起身追了出去,口中还嚷嚷着:“师姐等等我……”

    宾客中的江湖人士,有窃窃私语的,有抱膀看热闹的,还有皱眉不语的,可谓形色各异,看法不一……

    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显得很特殊。这人抱着剑,面无表情,仿佛江河湖海中的一块顽石,任你怒浪滔天,我自巍峨不动。

    李太平端着酒碗来到剑西来身旁,挤眉弄眼道:“这么精彩,你咋跟个木头人似的!”

    “因为我很无聊!”

    李太平摇头叹道:“世间走一遭,酸甜苦辣皆是味道,不品不看怎能活得真切。”

    剑西来板着脸,冷声道:“奔跑的马儿好看,吃草的牛羊好看,围猎的狼群好看……唯独人心不好看。”

    “你活得真无聊,活该你无聊!”

    人是独立的个体,对事物,对人生都有着不同的看法。剑西来的人生简单,不关心的便不看、不听……

    李太平则正好相反,因为老道士说过,第一次越多,你的人生就越精彩。

    泥腿子种地,田园养鸡鸭,江湖豪侠,甚至漠北马匪,他都体验过。

    江湖奇闻趣事,老百姓的家长里短,皇家的勾心斗角。有关也好,无关也罢,总要听一听,看一看。

    对他来说,活着么,总要活得真切。不能只抬头看天,不见脚下大地,活的虚无缥缈。

    秦九宝不喜欢看这些,她也没那个耐心看。只见其,龙头拐磕在青石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申屠仁王,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老身问你,这家主之位交是不交。”

    申屠仁王没搭理叫嚣的老太婆,而是望着申屠玉钩叹道:“我知道你恨我,不会认我这个爹。可血浓于水,你身体里流淌的终究是申屠家的血脉,这一点无法改变。”

    说着,申屠仁王望向唯一的儿子,冷笑道:“想要当家主,你得先把你爹弄死。”

    崔天霸冷着脸,望向剩下的宾客。

    “诸位好走不送。”

    崔天霸并非此地主人,却越俎代庖的下了逐客令。那些本打算看热闹的江湖人士,若是再看下去,可就要成了热闹本身。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太岁帮可不是蛇,而是蛟。现在蛟发怒,要吃人……剩下的宾客大都是城内游侠,此时见事不好,呼啦啦跑了精光。

    可总有不开眼的,不拿太岁帮当回事的。崔天霸望着靠在回廊梁柱上的李太平,忽然开口笑道。

    “李家大郎啥时来的,怎么也不知会一声。”

    “来了有一阵儿了。崔爷不用管我,您忙您的。”

    在李太平看来,崔天霸的笑实在难看,甚至比哭还难看。哪怕半句话也不想与其多说。崔天霸自讨没趣,却也不生气。毕竟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旁桌那四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现在这个节骨眼,可不能节外生枝,再树强敌。惹不起就不去惹,愿意看你们就看,多看两眼又不少一块肉。

    却见这时李太平脸色一变,招手嚷道:“申屠家主这是要干嘛?天地没拜,高堂也没拜,现在就把新娘子送进洞房,不合礼数吧!”

    申屠仁王打算把周菁先安排到后宅,却未曾想有人会在此事上做文章。不由眉头一皱,说道。

    “李家大郎这是何意?”

    李太平本不打算这时候开口说话的,可申屠仁王那狗东西,想把新娘子送走,这就等不得了。

    只见其上前笑道:“在下乃京兆府捕头,大理寺丞。刚刚有人报官说,家主强抢民女。在下虽说不信,可职责在身,总是要问上一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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