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死的干干净净,哪来的后人。”

    “也姓李?说得咋这么渗人!”

    “都别打岔,让这位老哥继续说下去。”

    那行商见酒肆内,众人目光都望向了自己,这才清了嗓子说道:“俺家有个远房亲戚,日子过得实在困苦,就把家里的小子阉了,送进了宫里……”

    “老哥,您说点干货行不!就别提您亲戚把孩子送进宫里当宦官的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了!”

    那行商挥手压下众人吵闹声,这才说道:“那人姓李,名太平。当今圣上因其战功,封其金吾卫右郎将,兼大理寺丞,并把李侍郎的宅子也赏了他。”

    见众人明悟,临了那行商又补了一句,就又把众人闹迷糊了。

    “听说,那姓李的小将,叔父是兵部尚书侯大人!”

    大兴城内,像西市这位知道底细的行商还真不少,说辞也大都一致,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当西市那位行商离开酒肆后,一名看热闹的对身旁之人轻声低语道:“这人我见过,压根不是买卖人,去年还在我那铺子里,给侯公家的马匹换过马蹄铁!”

    “嘘!这事你我知道便好,可莫要传出去!”

    所以啊,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消息灵通的家伙,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风,而这放风之人正是兵部尚书侯文远大人是也。

    侯文远可是下了大力气,为了帮侄儿把名头尽快打响,甚至连自家笨嘴拙舌的马夫都派了出去。

    老百姓打听鬼宅的消息,也就当个新鲜图一乐,可有心人若是听了,却要好好思量一番的。

    吏部尚书府邸,裴延亭刚一脸笑意的送走诗幼薇,便得知了宅子的事情。老头子皱着眉头,思虑片刻后,暗骂了一句“侯文远你个挨千刀,竟敢耍弄老夫!”。

    传到裴延亭耳朵里的事情,可要比侯文远编得那套说辞详细得多,就连长公主亲自下厨,弘道帝借剑一事,都原原本本一字不落。

    侯文远的侄子弱冠年岁,老皇帝的家宴,大理寺丞,尚方宝剑,再到李国泰的宅子,若是裴延亭还摸不出脉,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就不用干了。

    “一万两白银,就想让老夫睁一眼闭一眼,你侯文远好大的手笔!”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此时的裴延亭恨不得将那一万两白银,砸在侯文远的脸上……

    吏部尚书已经心中了然,同为尚书的卢照兴当然不会什么也不知道。

    卢家大宅,卢照兴皱着眉头,来回的跺着步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千算万算,竟然被侯文远、甘蔗和圣上联手摆了一道,看来镇沅的事并非巧合,定然是他们设计好的!”

    卢照兴想明白其中关键,忙命人唤来剑北狂,因为他要好好嘱咐一番才行,免得被人斩去一臂……

    大乾朝的几位尚书大人,可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就算那最低调的刑部尚书,得知此事后,也皱起了眉头。

    刑部尚书郑经玄,乃荥阳郑氏家主,此人要比侯文远痴长几岁,身材颇高却瘦弱,就像风吹细竹,随时会折断一样。可这风吹了好些年,这位大人却依旧好好的,可是把很多人等的没了脾气。

    郑经玄虽人过中年,可那精神头却比年轻人都要好,长得更是颇为帅气,那张脸如刀劈斧削菱角分明,特别是那颗眉心痣,为他又增添了几分魅力。

    刑狱档案室足有三层高,里面存放着大乾朝各地的犯罪记录。此时狱档三楼,郑经玄正手捧着东阳郡乐善人的卷宗细看……

    郑经玄在乎的不是案子,而是破案的人,因为当年三司会审谋逆大案,他也是有份的。若是李太平真得是李国泰的后人,现在又得老皇帝力捧,他不谨慎些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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