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家,你想怎样就怎样,得给我收着点才成。

    伊陆横救主心切,不由得只好让护卫等在京兆府门前,独自跟着甘蔗进了府衙大门。

    京兆府的大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暗潮湿不说,连个通风的窗户也未有,那股酸臭味能熏人一个跟头,条件不是一般恶劣,别说是人狗都不愿待在里边。

    可掉了颗门牙,半边脸大了一圈的卢镇沅,却翘着二郎腿靠在墙壁上,看那个表情,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八面小穷奇卢镇沅,在大兴城那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而且脑回路异于常人,往往能做出一些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的,总想寻点刺激的神经病。

    神经病是不可理喻的,所以当伊陆横卑躬屈膝要扶自家公子出来时,卢镇沅却来劲儿了,说什么自己罪有应得,必须接受大乾律法的制裁,得待满三日才能出去。

    卢镇沅闹这么一出,可不是为了难为自家的大总管,他这是找京兆府讨要说法,不给那就玩横的,看你京兆府到时怎么和户部尚书大人交代。

    这一手,不但伊陆横傻了眼,就连甘蔗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卢镇沅这一下子来得有些突然,弄得所有人有些措手不及。

    恶人还需恶人磨,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阵子就该混江湖的亡命之徒出手了。

    只见李太平冷笑着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卢镇沅看,半响后忽然伸手摸了摸神经病另外好端端的半张脸,自言自语道“有些不协调啊!”。

    见状,伊陆横怒道:“大胆,你竟敢……”

    李太平回头恶狠狠得瞪了一眼,一股冰冷的杀意便笼罩了数丈方圆,大总管激灵灵打个冷颤,后面的话便不敢说下去了。

    牢房内此时很安静,只见李太平再一次打量着卢镇沅,随后附耳低语道:“你说,打掉剩下那一颗门牙,你这脸看起来会不会顺眼一些?要我说,应该会俊朗许多!”

    说着,便挽起袖子,大有马上动手的意思……

    卢镇沅跑了,他是一溜烟跑出京兆府的,因为那个人是疯子,而跟疯子是无法讲道理的。可若是以为卢镇沅会就这么算了,那就太小看这位能闹能的主了。

    送走了卢家人,甘蔗将李太平拉到一旁,说道:“晚上我会去拜访一下户部尚书,把今天的事做个了结!不过已后你可得多加小心,姓卢的那一大家子,可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正如甘蔗所说,此时的卢家已然闹开了,卢镇沅的生母此时正领着缺了一颗门牙惨兮兮的儿子,跪在老夫人那里鬼哭狼嚎……

    “娘,您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娘,您可得给沅儿做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丧天良的小捕快……”

    老夫人很是心疼的把大孙子搂在怀里,泪眼婆娑的说道:“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还有王法没有?沅儿放心,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祖母定然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母子俩在老夫人这闹腾,卢镇沅他爹也没闲着,此时正站在父亲身前,皱着眉头说道:“父亲大人,镇沅被打本不算什么,可甘蔗这么做显然是未将咱家放在眼里!我在想,甘蔗初来乍到,不会是想拿咱卢家立威吧?”

    卢照兴抬头望了一眼二儿子,开口道:“脑子是个好东西,说话做事前要动一动!你也说甘蔗初来乍到,既然是出来,大兴城这潭水有多深他甘蔗不知,那你觉得甘蔗是一个不知深浅就贸然往水里跳的人吗?”

    卢照兴有两个儿子,二儿子卢琛,现任工部郎中从五品,为人胆大心不细,人到中年了做事依旧毛毛愣愣的。

    其实卢照兴很不喜欢卢琛,若非二儿媳肚子争气生了个男娃,卢照兴早一脚把卢琛踹到外地当官去了,省得看见了心烦。

    听到父亲大人问话,卢琛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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