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李太平见华服郎君低眉顺目,这才回身说道:“还请二位小娘共同去趟衙门,放心只是要二位口供画押,便可离去。”

    侯离人皱眉道:“你真要把他押入大牢?你知不知道你惹了谁?”

    李太平微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我不想知道他是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得好!”

    只见甘蔗大步而出,望着李太平点头微笑……

    京兆府的衙门,可是要比东阳郡强的多,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大,便让李太平和甘蔗惊掉了下吧。

    光德坊四周墙高近一丈,开四门,内有十字街,将坊分作了四大块,而京兆府衙门便独占了一坊的东南隅。坊内东北角则住着五六户高官,这其中就有圣上为甘蔗准备的大院。

    坊内其它两地,有大大小小数百户人家,大都是京兆府任职的官员和小吏。可以说光德坊就是京兆府的自留地,谁想在此处撒野,可得掂量掂量分量,别进得来出不去,闹出大笑话。

    午后,光德坊东门驶进一辆华贵马车,而马车旁还有数十名带刀佩剑的护卫,这阵仗显然马车里的正主身份尊贵着呢。

    京兆府门前的大街,宽五丈有余,按理说这么宽的街道,是不可能出现拥堵的,可偏偏此时就堵上了。

    华贵马车横在路中间,而那些护卫则一字排开,竟然不由分说便将此段路给封了。

    京兆府大门左右两侧各站着四名顶盔掼甲的士卒,此时十六双眼睛好像瞎了一样,竟然无人上前制止。

    只见其中一名士卒,低语骂道:“弄这么大阵仗,这他妈是来砸场子来啦!”

    “嘘!小点声,敢这么干的能是一般人吗!别让人听了去,小心挨板子!”

    另一人又接口道:“京兆尹大人今儿个刚上任,就有人闹这一出,这不是给大人上眼药吗!”

    一名高大汉子手按刀柄,冷声道:“都少说两句,赶紧禀报大人去!”

    领头的发话,只见一名士卒,一溜烟的跑进大门,不见了踪影……

    甘蔗这边刚与京兆府一众官员见过面,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乎饭,便见士卒来报,说有人堵了府衙大门。

    甘蔗望了一眼身旁的李太平,微笑着低语道:“正主打上门来了,咱们去会会吧。”

    京兆府有少尹两人,这两人熬了好些年,可算把上官靠走了,却被外来人摘了桃子,这心里正堵得慌呢,此时听说有人堵门,不由得心中暗笑,看起了热闹。

    一众人等跟在甘蔗身后,呼呼啦啦来到正门,可却没人上前问话,显然是想看看这位远来的和尚,会否念大兴城的经文。

    堂堂京兆尹未弄清来人之前,当然不能亲自问话,否则是要跌份的,所以这活李太平很主动的接了过去。

    李太平大步走向那华贵马车,却忽然被侍卫拦住去路。

    只见那护卫横刀出鞘半尺,冷冷的说道:“来者何人?”

    李太平连正眼也未曾看那护卫一眼,而是冷然说道:“马车中何人?可知此处乃京兆府重地!若是不快快退去,当以蓄意滋事罪名,将尔等擒下问罪。”

    异族人数万铁骑,李太平都没怕过,就这几十名带刀侍卫,显然是震慑不住他的。更何况,己方还占着理,就算户部尚书亲来,大不了将官司打到圣上哪里,也没啥好怕的。

    只见车帘掀开,一名身着锦服略显富态的老者步下马车。只见那老者,小眼鹰钩鼻,扬着脸,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见了很想捶上两拳,给他治一治颈椎病。

    “我乃户部尚书卢照兴大人——家的大总管,伊陆横是也!小子,还不快去叫你们京兆尹前来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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